那经理王洪峰认识郝树春呀,赶忙打招呼:“哎呀,春哥啊,三哥在楼上等你半天了啊,我送你上去。′z¨h′a~o-x^s·.?n\e/t`”
郝树春摆摆手说:“好兄弟,你忙你的,不用送了。”
然后就跟马五柱子上楼了。
王洪峰瞅了瞅马五柱子,心里还想着呢,这马五柱子在内蒙、吉林到处爱惹事儿,这怎么又不消停了呀?
到了楼上,郝树春“叭叭”敲门,喊道:“三哥,大春来了!”
赵三在屋里说: “进来吧。”
这赵三跟长春的其他大哥可不一样,像梁旭东混的时候,那是不允许别人跟他一起混,得按他的规矩来,说什么“我混一米八,你就得混一米五,得矮他一大截”,可赵三不一样,他是那种“我混我的,你随便混,你别超过我就行”的主儿,挺会做人的。
马五柱子一进屋,瞅见赵三,咧嘴一笑,喊了句:“大哥。”
郝树春就开口了:“三哥,我跟五柱子一起过来的。”
赵三瞅了瞅马五柱那狼狈样,心里就大概知道他俩是来找自己办事的,不过这三哥呀,本来现在就不太愿意揽事儿了,毕竟到了2002年那时候,形势变得很严格了,上头有人跟赵三说过,让他低调点儿,你看王志左洪武都舍都进去了,这形势可不太好呀,所以赵三也不咋爱吹牛逼、揽事儿了。
他就瞅着他俩说:“哟,稀客啊,大春啊,咋的了?这是找三哥我有啥事呀?”
郝树春脑子一转,心里想着不能自己先开口呀,就冲马五柱子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先说。
马五柱子会意,赶忙开口道:“三哥,你看我这事儿,哎呀,昨天可太憋屈了呀。我去找那王老五,车都没下呢,就被他们一帮人围着又是撞车,又是拿家伙事儿打我兄弟,我都没服啊,后来他们把我薅到猪圈里了,还扇我大嘴巴子,我还是没服呀。”
马五柱子接着说:“三哥,完了我就说‘你别打了,你再打,我大哥可不能让了’,他们就问我大哥是谁呀,我就说‘我大哥,红林大哥,赵红林三哥呀’,我寻思我提你这面子够大了吧,你猜猜那王老五说啥?”
马五柱子一脸气愤,“三哥,他说啥,你都预想不到啊,他说‘赵三是个嘚儿啊?他啥也不是,我给他啥面子?’,然后又叭叭地给我一顿揍,打得更狠了呀,三哥,昨天晚上他们把我们开车扔到大屯了,三哥,这仇你可得替我报啊,打我马五柱子,还敢这么骂你,太不把咱放眼里了,这小子啥也不是啊,就是个小混子!”
马五柱又添油加醋地说:“三哥,今天这事儿可不光是我的事儿了,那是在挑战你的权威呀,人家都不服你了呀,三哥!”
郝树春在一旁抽着烟,附和着说:“三哥,五柱子说的对呀,咱先不管是不是好哥们儿,五柱子有事儿了,咱不能不管呀,这事儿影响到你的权威了呀!”
赵三一听,心里就明白过来了,暗暗想着:“哼,都是千年的狐狸,还搁我这玩儿聊斋呢?这郝树春是想拿话激我呢,你这脑瓜可不比我笨呀,马五柱子这小子看着傻愣愣的,挨了揍,可实际上也不是一般人呐,这是在这儿给我下套呢。/r+u\w!e+n¢.·n+e,t′”
赵三一下子就想起以前的事儿了,十年前,自己要是被欺负了,就去提小贤,让小贤帮着揍对方,要么就提梁旭东,让梁旭东帮忙收拾人,现在倒好,马五柱这套路跟自己以前用的一模一样呀,只不过这都2002年了,形势不一样了呀。
赵三瞅着马五柱子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想着:“妈的,我操,长春这社会都咋的了?嗯,他真那么说了?”
就问马五柱子:“那王老五敢那么说?”
马五柱子使劲点头: “嗯,三哥,我撒谎如有天崩地灭啊,五雷轰顶,爹死妈逼烂的,我发誓,三哥,你这么大的威名,我能不提你吗?他真这么说的,真就是这么回事儿。”
其实他也不算撒谎,当时他真提了他大哥是赵三,也真没好使。
赵三不耐烦地说:“行了,发个誓都这么埋汰,有他电话没啊?”
马五柱子赶忙说:“三哥,我这有。”
赵三说: “我在吉林省混,被人这么骂,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吗?我赵三咋得罪他了,我跟他也不熟啊?”
赵三皱着眉头说:“我曾经听一个大哥提过他,这小子好像是四平火车站那嘎达的,对,三哥我打电话问问。”
马五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