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全都等着吃饭呢,哪还有馀钱啊!”
医生眉头蹙得紧的能夹死一只苍蝇,跟他们打感情牌的不少,但这么不要脸的还是头一次见。
他们家是困难,那也是只有躺在床上的那个小夥子困难。
那个叫周小蕓的女娃儿平时带的饭尽让他们俩吃了,还有住院费的事,他们可知道的清楚,他们那个大队长给周含申请了残疾补贴,现在花的住院费都能从那里面出来。
这两个老家夥半分钱没花话倒是说干了,医生看多了这种事也就心里想想,最多等他们走了以后跟大家吐槽一下。
毕竟医院花销这么大,不可能白白给人家治病还收不回来钱,再一再二不再三,这家人简直跟老赖一样咋劝都不交钱,交也是只交个零头。
医生没心思了解他们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只是对他们叮嘱了一些回去以后的注意事项,他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后面的事就跟他没关系了。
周含是被绑回去的,周金泉很大气的雇了一辆牛车回去,路上逢人就说周含疯了,要是不绑住就会伤人。
周家庄的人看周含那副挣扎发狂的样子也信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有周小蕓坐在他身边轻轻把手搭在他额头上悄悄说话,“哥,你没疯对不对?”
周含嘴里塞着一块破布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咽着轻轻朝她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去滴在铺在牛车里的碎稻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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