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木正在密室里绞尽脑汁地谋划着如何对穆连成实施勒索,这时,紧接着传来下属慌张的声音:“老板,东村大佐来了,还带了大批特高课特务!”
王天木的心猛地一沉,暗忖道:东村敏这时候突然来找他,肯定是因为陈泽比武时出了岔子,被人识破了真容。
我带陈泽参加酒会的事,东村敏那个老狐狸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一定是有所怀疑,所以才找上门来。”
逃跑是根本不可能的。东村敏向来心思缜密、行事狠辣,外面应该早已被围住了。
王天木强迫自已迅速冷静下来,他明白,只能小心应对,尽量不露出破绽,看能不能用用演技蒙混过关。
他深吸一口气,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服,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大步走向门口迎接东村敏。
“老同学,你可是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
东村敏面无表情地走进办公室,他的眼神像鹰隼,在房间里每一个角落仔细地“观察”着,似乎想要从中找到任何一丝可疑的痕迹。
“我在执行抓捕抗日分子的任务,正好路过,就顺便来看看你。”
东村敏的语气平淡,但王天木却能感觉到其中暗藏的杀机。
他心中冷笑,路过?说得好听,恐怕是专门来试探我的吧。
不过,他脸上依旧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道:“这些抗日分子实在太嚣张了,天天搞破坏,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干了!”
东村敏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王桑,我看你可不只是靠这点小生意过活,你应该还有更大的买卖瞒着我吧?”
王天木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却堆满了笑容,打着哈哈说道:“老同学,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做的什么生意,你还不清楚吗?不就是给皇军运送点物资,全靠皇军照顾,我才能勉强有口饭吃。”
东村敏突然向前迈了一步,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王天木的眼睛,冷冷地说:“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你在暗地里养着杀手呢?”
王天木感觉自已的心跳陡然加快,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住了,但他还是强装镇定,装作一脸茫然地问道:“东村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个正经的商人,养杀手有什么用?”
东村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你可别装糊涂了。那个银狐,在你船的桅杆上狙杀了犹太科学家艾森伯格,你怎么解释?”
王天木的大脑飞速运转,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老同学,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在港口有那么多船,还有好几千个工人,我怎么可能知道谁是银狐?再说了,我也不可能天天守在码头盯着啊!”
东村敏步步紧逼,眼神越发犀利:“那银狐跟着你去参加酒会的事,你又怎么解释?你可是亲口说他是你的侄子!”
王天木心里暗暗叫苦,但脸上却摆出一副懊悔不已的表情,说道:“你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我就生气!那天去参加酒会的明明就是我侄子,他刚从上海读书回来,我怎么会想到那个银狐竟然会易容成他的样子上台打擂呢?这也太巧了吧!”
东村敏双手抱在胸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王天木,静静的看他表演:“巧?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
王天木假装生气地提高了音量:“老同学,你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了吗?既然这样,那你干脆把我抓到特高课去好好审问吧!”
他心里清楚,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表现得强硬,不能让东村敏看出自已的心虚。
东村敏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也很难办。”
王天木看了看东村敏,然后故作镇定地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思哲,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挂了电话,王天木偷偷地看了东村敏一眼,发现他的眼神依然充满了怀疑。
同时,他也在盘算着,如果东村敏还是不相信,接下来该怎么办。
原来那天化妆的时候,陈泽看到王思哲正好进来找他叔叔要钱花,灵机一动就扮成了王思哲的样子。
不过不到迫不得已他是不愿意让让这个侄子出来和东村敏对质,这个侄子太不稳重,万一露出破绽就完蛋了。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了,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恭敬地问道:“叔叔,您找我有什么事?”
王天木指了指东村敏,对年轻人说:“思哲,这位是东村大佐。我那天带你去参加酒会,现在大佐有些怀疑,你让他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脸上有没有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