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村敏喊来一个那天看擂台赛的手下,他是见过易容后的陈泽的。
那人仔细观察着王思哲,王天木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万一这人说两个人不像,麻烦就大了。
那人的目光如鹰隼般在年轻人脸上游走,试图找出一丝伪装的痕迹,甚至狠狠地在王思哲脸上捏了两把,看是不是人皮面具。
王思哲眼神清澈无邪,没有丝毫闪躲。
东村敏也围着他转了一圈,仔细查看他的耳部、颈部等易容常露破绽之处,然而一无所获。
“回大佐,那天那个银狐就是易容成他的样子。”
东村敏挥挥手让手下出去,继续盯着王思哲。
“那个银狐,为何偏偏要易容成你的样子?”
王思哲道:“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去看擂台赛,结果半路碰到一个人,他对我说,我看你这身衣服不错,我穿上应该合身。
我当时就很生气,骂了他两句,谁知道这人凶得很,上来就把我打晕了,等我醒来,身上的衣服就被扒了,这件事我还去警察局报了案,不信你可以去警察局查查报案记录。”
王天木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庆幸,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皱着眉头,似乎仍在为东村敏的怀疑而感到不满。
“东村君,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我怎么可能会与那银狐有所勾结,抗日分子对我们这些帮皇军做事的人恨之入骨,这肯定是抗日分子蓄意设计的阴谋,想要离间我们。”
东村敏沉默不语,心中虽仍有疑虑,但眼前的证据却又让他难以反驳。东村敏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拨给了警察局。
“我是特高课东村敏,给我查一下昨天是不是有个叫王思哲的人报案被抢了。”
电话里对面恭恭敬敬道:“东村大佐,您稍等!”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回道:“报告东村大佐,昨天确实有个叫王思哲的人报案说被抢了,抢走了身上的衣服,手表,还有五十块钱。”
东村敏紧紧盯着眼前的年轻人,目光似要将他穿透,试图找出哪怕一丝伪装的破绽。
时间在这令人窒息的对峙中缓缓流逝,办公室里静得只剩下众人轻微的呼吸声。
最终,东村敏缓缓收回了审视的目光,眉头却依然紧锁。
“王桑,此次暂且信你所言。不过,日后若有任何蛛丝马迹指向你,可莫要怪我不留情面。”
王天木松了一口气,他了解东村敏的脾气,他这样说,看来自已是过关了。
王天木微微欠身,脸上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一副既感激又严肃的神情。“老同学放心,我王天木对皇军的忠心日月可鉴,再说咱们几十年的关系了,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东村敏微微点头,转身大步离去。
王天木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拳头在袖中悄然握紧,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才长舒一口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转头训斥起王思哲:“你怎么这么多嘴,万一警察局说没有人报案怎么办。”
王思哲委屈巴巴地道:“我昨天真的被抢了嘛,我又没说假话,还有叔叔,我现在身无分文,你得给我点钱花。”
王天木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钞票丢给他:“省着点花,你叔叔最近日子也不好过!”
王思哲抓起钞票,嘿嘿一笑道:“下次再让我干这种事,可得加钱了!”
王天木坐立不安,东村敏已经怀疑我了,天津最近不能呆了,等换回了李涯,得赶紧找地方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