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脏骤停的危急时刻才启用,用以进行紧急抢救,通过电击的方式让致命性心律失常恢复到正常状态。在常规操作中,初次使用时,功率一般设定在 250 焦耳,随后依据病人的情况逐步谨慎上调,最终挽救病人的生命。
可于少阳却根本就不管这些,一上来就将除颤仪的功率调到了极限,那500 焦耳的超强能量如汹涌的洪流般宣泄而出,马彪只感觉整个人瞬间像是被抽离了灵魂,灵魂仿佛脱离躯壳,飘荡在无尽的虚空之中。在那一瞬间,他感觉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周遭的一切都陷入了死寂,时间仿若停滞,不再流动。
但这仅仅只是噩梦的开端,紧接着,一股排山倒海般、难以言喻的痛苦,如火山喷发般从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汹涌袭来。那种剧痛,好似有无数把烧得通红、滚烫的小刀子,在他的肌肤下、骨骼间、血脉中疯狂地肆意游走,所过之处,血肉仿佛都被烧焦、神经被扯断,痛得他几近昏厥。
正当这极度痛苦的感觉稍稍有所缓和,让马彪得以缓过一口气时,站在床边的于少阳却面无表情,再次冷酷地按下了电击开关。马彪的身体顿时如同被狂风肆虐的破布,剧烈地痉挛起来,尽管宽厚的束缚带将他的手脚死死绑住,可那强大的电流依然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整个人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腰部高高拱起,肌肉紧绷到极致,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吼,可他的嘴里被塞进了口塞,又无法发出声音。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对于马彪来讲,却漫长得如同熬过了几个世纪!每一秒都充斥着极致的痛苦与煎熬,时间仿佛被无限拉伸,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当于少阳终于松开了那一直死死按着电击键的手指,马彪原本因电击而反弓着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砰” 地一声重重砸落在病床上。
那两次强烈到足以震碎灵魂的电击,已然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汗水如决堤的洪水,瞬间浸湿了他全身的衣物,颗颗汗珠顺着脸颊、脖颈不断滚落,打湿了大片的床单。他的心脏此刻仿若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着,似乎要从他的胸腔里面跳出来一般!
由于过度的紧张与恐惧,马彪的呼吸急促而慌乱,他急需大量的空气来填补快要窒息的胸腔,可嘴里塞着的口塞,却如同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让他无法顺畅的呼吸。他只能拼命地鼓动鼻翼,用鼻子竭尽全力地抽吸的空气,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身体剧烈的颤抖,像是在与死神进行一场艰难的拔河比赛。
于少阳缓缓走上前去,将口塞从马彪嘴里拽了出来,脸上随即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开口说道:“马彪,刚那两下怎么样?够刺激吧?现在,是时候该告诉我,到底是谁在背后给你撑腰,指使你跑去我老爸店里闹事的?”
马彪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于少阳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是一道冰冷的符咒,将他定在原地。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几下,心里清楚得很,自已这次是彻彻底底看走眼了。
自已的好兄弟已经调查过了,这个于少阳一直在国外工作,是一个搞建筑的国企。马彪满不在乎地在心底给于少阳下了定义,什么几把国企,不过就是个在国外建筑工地,为挣口饭吃累得灰头土脸的普通民工罢了,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然而此刻,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个于少行事阳雷厉风行,出手狠辣,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决绝得让人心惊胆战。
马彪脑海中乱糟糟的,各种念头纷至沓来:有这种身手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灰头土脸的民工?如果自已没猜错的话,他肯定是一个手段高明且心狠手辣的顶级杀手!要是于少阳真如自已所推测的那般身份,那自已这次可真是一脚踢到了坚不可摧的铁板上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话,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犹豫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到底要不要说出背后指使之人?说了,得罪好大哥,下场凄惨;不说,眼前这于少阳又岂是善茬,肯定会让他吃尽苦头。马彪内心陷入了进退维谷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