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君晔摇头后退,“这些分明都是我的人!”
他的声音带着惊颤,看向季回安的眼神中,恐惧渐渐压过了嚣张。
“万事皆有可能。” 季回安慢条斯理地开口,抬手轻挥。
霎时间,檐角的弓箭手们齐刷刷将箭矢收入箭袋,收起长弓。
动作整齐划一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
更有士兵持着长矛上前,将衍王父子二人团团围住,矛尖泛着冷光,在他们脖颈前半寸处停住。
君晔彻底慌了神,心底的恐惧化作滔天怒意。
他怒吼一声,举起长枪朝着季回安冲去。
可还未近身,金禄带着暗卫如鬼魅般闪现。
金禄身形一闪,手中短刃架住长枪,另一只手如铁钳般扣住君晔手腕。
君晔拼命挣扎,却被金禄对着膝盖狠狠一踢,“咚” 的一声,重重跪在青砖上。
“放开我!” 君晔涨红着脸,扭动着身躯,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
而季回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再无半分往日情谊,唯有冰冷的审视与不屑。
“京畿大营的兵岂是那般好收买的?”他话中的讽刺之意非常。
从前宣武大将军掌控京畿大营那么多年,恐怕也不敢随意指挥调度兵马来逼宫。
而君晔,不过短短两月,就妄想利用京畿大营的兵马,将刀尖对着昭明帝?
真是愚蠢至极!
昭明帝为帝这么多年,饶是一直昏睡着,这京畿大营的兵马却仍旧只握在他一人手中罢了。
他也不过是得了圣令才能将兵马控住。
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季回安转身看了看勤政殿‘吱呀’而开的大门。
或者说,这场闹剧,从来都在咱们这位帝王的算计之中。
扫清衍王父子,是昭明帝最后为太子,为大祁做的事。
“陛下醒了,请百官入勤政殿~”
王公公扯着沙哑的嗓子,尽力发出令众人都听得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