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该同我一样出挑,而不是烂在淤泥里!”江云鹤想都不想回呛道。
江流昀气急,也有些口不择言了:
“你出挑?父亲,你恐怕是忘了当年林从戎紧紧压你一头的时候了,若是你真的胜过了他,又怎会不择手段做出那些事情?”
“啪!”
江流昀是先听到声音,才感受到脸上传来的痛感的。
他没有感到惊讶,仅仅是抹了抹嘴角的血迹:
“父亲,被我说中了,对吗?”
“说中又如何?”出乎意料,江云鹤在这个时候反倒冷静了下来:
“即便是我不择手段,也得到想要的东西了,那你呢?”
“你不仅败给了陆淮,还败给了林知清。”
“我做这一切,不过是不想再回到那个人人可欺的时候,你以为外头的人为何尊称你一声江世子?”
江云鹤的声音略带嘲讽:
“世子的名号难道是你自己得来的吗?还不是仰仗于我?”
“我拉你起来,不过是不想让你跌回泥潭,你倒是好,做事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如今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你难道还看不清吗?”
“兵部与镇远侯府牵连太深,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以为户部为什么能够查到这么深的地步。”
“陆淮确实有本事,但若不是上头的人默许,他们怎么会如此顺利!”
若是江云鹤方才的话江流昀听不进去,但现在的这几句话,却让江流昀如坠冰窖。
他浑身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江云鹤。
江云鹤见他终于有所醒悟,狠狠吸了一口气:
“狡兔死走狗烹,这本就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从前的林家是,如今的江家也是。”
“在这场战争当中,林家和江家,只能活一个。”
“你若是再不清醒,江家只会一败涂地!”
江云鹤的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