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踏上三楼走廊,办案室的木门就在尽头。~£D咸¥?鱼?;看??书± {e首2?2发+<路人左手悄悄按在门框上,指尖摸到门框边缘凸起的金属锁扣——这是他早就记下的应急支点。直到把人拽到门口,他才用胳膊肘轻轻撞开虚掩的门,铁链在身后拖出最后一段“哗啦”声,他沉声喊道:“强哥哥,嫌疑人带到了。”
强哥哥正低头翻着案卷,红蓝封面的笔录本在桌上摊开,钢笔夹在指间。闻言他抬起头,目光先扫过路人紧绷的侧脸,又落在蛮力男子被铁链勒红的手腕上,最后指了指办案室右侧那张焊死在地上的铁椅子——椅腿与地面连接处焊着圈粗壮的铁环,显然是为这类危险分子准备的。
“好。”强哥哥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定海神针般的稳,“把他带到那张椅子上坐下,铐结实点。你也在这儿搭把手,盯着别让他耍花样。”
路人“嗯”了一声,拽着铁链往椅子那边带。蛮力男子被按坐下时还想挣扎着挺腰,却被路人用膝盖在椅背上一顶,“咚”地一声撞得老实了。直到把他的脚踝和手腕都锁在椅腿的铁环上,听着锁芯“咔哒”落位的脆响,路人这才直起身,抹了把额角的汗——那汗水混着紧张,在下巴尖凝成水珠,“啪”地滴在锃亮的地板上。
顺着强哥哥手指的方向,蛮力男子像被抽走了浑身筋骨的木偶,蔫头耷脑地坐进那张焊死在地上的铁椅子里。脚踝上的铁链随着动作在椅腿上缠了半圈,链环碰撞着发出“哐当”一声轻响,他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将后背重重往椅背上一靠,“咚”的一声撞得铁椅微微发颤。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指节因为用力攥紧而泛出青白,手背的青筋像蚯蚓似的鼓着——那姿态看着是顺从了,浑身却透着股拒人千里的僵硬,仿佛在说“坐可以,服软没门”。
路人在旁边的桌子旁拖过张木椅,“吱呀”一声拉开距离坐下,后背往墙上一靠,脊梁骨抵着冰凉的墙面,脑子却绷得紧紧的。眼睛始终没离开那男子的手腕:铁镣与椅腿的锁扣还在微微晃动,金属摩擦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晰。他得盯紧了才放心,连指尖都下意识地搭在腰间的警棍上,指腹摩挲着橡胶握把上的纹路,心里盘算着万一有动静该怎么反应。求书帮 已发布最辛璋节
“你叫什么?今年多大?哪里人?身份证号码是多少?知道今天为什么把你带到这儿来吗?”强哥哥见他坐定,立刻翻开面前的询问记录本,牛皮封面“哗啦”一声掀开,露出里面印着红线的表格。他捏着支黑色水笔,笔尖在“姓名”一栏的上方悬着,开门见山按程序发问,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不容回避的认真,每一个字都像小石子投进安静的屋子,落地有声。
意料之中,蛮力男子像尊被焊在椅子上的石像。他眼皮耷拉着,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露出半截黝黑的鼻梁和抿成直线的嘴唇——那嘴唇抿得太紧,嘴角都快抿进肉里了,连一丝颤动都没有。他甚至刻意放缓了呼吸,胸口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仿佛想把自己变成空气,对强哥哥的问题充耳不闻。这无声的抗议像块投入湖面的石头,却只激起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便沉了下去。
强哥哥脸上没露半分恼怒,眉峰都没动一下。他只是耐着性子,把刚才的问题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语速比刚才稍慢,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提醒对方“该听见了”。可那男子依旧纹丝不动,头垂得更低了,下巴都快抵到胸口,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却泄露了他的紧绷——他在使劲憋着,连喉咙都没滚动一下,仿佛只要开口说一个字,就是认输。
直到第三遍问完,强哥哥才停下。他放下笔,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发出“笃笃”的轻响,目光平静地落在对方紧绷的侧脸上,像是在掂量这沉默背后藏着多少倔强。
显然,再问下去也是白费功夫。强哥哥指尖在询问记录本上顿了顿,终于合上本子,封皮上的金属搭扣“咔哒”一声扣紧,那脆响在这静得能听见呼吸的屋子里荡开,格外清晰。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轻轻叹了口气,那口气从胸腔里缓缓吐出来,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惋惜,像是对着块浸不透水的顽石在说话:“小伙子,你这么年轻,眉眼间还带着股孩子气,何必为这点一时冲动的小事,在人生轨迹上硬生生抹这么个黑点儿?”
说着,他往前倾了倾身,胳膊肘支在桌面上,声音放柔和了些,带着点过来人似的恳切,连眼神都软了几分:“现在我们问你,不是为难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