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有机会行使洪泽府公民的合法权利,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这里面有误会,有隐情,都能摆开了讲。?齐¥盛??小?1°说`%<网a ?}无*错?内e容(%可你要是一直这么闷头沉默,不回答任何问题,最后只能按零口供走程序,那对你可没半点好处。”
他顿了顿,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语气里添了几分郑重:“真到了依法羁押那一步,日子可就没现在这么轻松了。铁窗里的滋味,不是你这年纪能扛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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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在空气里,带着点沉甸甸的分量。蛮力男子的肩膀似乎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像被风扫过的枯叶,可他依旧没抬头,嘴唇反而抿得更紧了,连牙缝里都没漏出半点声音。路人在旁边看着,心里清楚,这沉默的僵局,怕是没那么容易打破——这家伙是铁了心要把“缄口不言”当盾牌了。
这席话,路人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从强哥哥嘴里不知说过多少回,字字句句都带着劝诫的力道,像小锤子敲在铁板上,一下下凿着,就盼着这些油盐不进的家伙能有点触动。
办案室墙上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字,红底黑字,漆皮都磨掉了边角,在白墙上刺眼得很。挂在这儿多少年了,可不是随便贴贴的——那是无数个案例堆出来的铁理儿。有人扛不住心里的煎熬说了实话,最后从轻发落,留了条回头路;有人偏要硬撑,咬紧牙关不松口,反倒把自己绕进了死胡同,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留。
可总有人揣着那点侥幸,觉得法不责众,觉得能蒙混过关,仿佛墙上那八个字是贴给别人看的,跟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路人在旁边看着,心里明镜似的——这些人啊,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撞了南墙才肯回头。
路人没吭声,只盯着那蛮力男子。见他耷拉的眼皮底下,眼珠子在悄悄打转,像是在心里掂量着什么,刚才紧绷的下颌线慢慢松了些,嘴角那道被自己咬出的白痕也淡了。他肤色黝黑,可这会儿能看出脸色不像先前那么铁青了,连呼吸都比刚才匀了点。路人心里暗暗盘算:这是松动了?看这样子,怕是快开口了。
果然,没等五分钟,沉默像被捅破的窗户纸,“哗啦”一声破了。只听那男子喉结使劲滚了滚,发出“咕咚”一声,终于憋出句沙哑的话,声音干得像砂纸磨过木头:“能……给支烟抽不?”
“没问题。”强哥哥应得干脆,像拍板钉钉似的,没半分犹豫。他伸手拉开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金属滑轨“吱呀”一声滑开,带着点经年累月的滞涩。从里面摸出一包“小楼”——烟盒是灰扑扑的卡其底色,印着本地那座老钟楼的剪影,钟楼尖顶的线条都磨得有些模糊了。这是附近烟摊常见的牌子,四十块钱一包,不算贵,但也不是随便抽着玩的价码,透着点实在。
他抽出一支烟,指尖夹着递过去,烟卷的过滤嘴在灯光下泛着浅黄。又从裤兜侧袋里摸出个银灰色打火机,塑料外壳被磨得发亮,“啪”地打着火,一簇幽蓝的火苗“噌”地蹿起来,稳稳递到男子嘴边,连火苗都没怎么晃。
男子没动,就着那火苗吸了一大口,烟卷“明”了一下,燃出圈橘红的光。烟雾从他鼻孔里慢悠悠飘出来,像两条小蛇,笼罩着他半张脸,把那双还带着点凶光的眼睛遮了遮。他连着吸了三口,才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紧绷的肩膀,似乎也跟着那团烟,悄悄松了半截。指节攥着烟卷的力道,都比刚才轻了。
“啪”的一声脆响,打火机的电子打火声在寂静的办案室里炸开,像颗小鞭炮落了地,随即又被幽蓝的火苗温柔地吞了下去。蛮力男子往前凑了凑脸,鼻尖几乎要碰到火苗,狠狠吸了一大口——烟卷“明”的一下亮起来,橘红色的火光在他汗津津的额头上跳了跳,照出那些被汗水泡胀的细密纹路,像干涸河床上的裂纹。
烟丝燃烧的“滋滋”声在屋里格外清晰。很快,一缕缕青烟就在屋子上空盘旋,打着圈儿慢悠悠散开:有的黏在天花板的灯管上,绕着那圈光晕转了两圈才飘走;有的顺着窗缝溜出去,在玻璃上留下淡淡的雾痕;更多的则混着空气里淡淡的纸墨味,和铁笼铁镣散出的铁锈气,在不大的空间里弥漫开来,把三个人的影子都晕染得有些模糊。
他夹着烟的手指抖得厉害,烟卷在指间晃晃悠悠,烟灰簌簌落在膝盖的裤面上,积了薄薄一层白,他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浑没心思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