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此番来势汹汹,定有后招。程公,你率五千人马驻守皖城,扼住其咽喉;公覆,你带水军封锁长江,断其退路。” 他目光扫过众人,“至于山越,我自有办法。”
散会后,孙策命人取来烈酒。华佗在一旁急得首跺脚:“将军,你这是在拿性命开玩笑!”
孙策仰头饮尽一碗酒,辛辣的酒液混着血腥味在口中散开:“元化先生,你可知为何我执意出战?” 他望着远处的青山,眼神中满是悲凉,“昨夜,我梦见父亲了。他站在宛城的烽火中,问我可还记得当年的誓言。”
华佗沉默良久,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瓷瓶:“这是我新制的续命丹,可保你三日内无恙。但三日后……”
“足够了。” 孙策将瓷瓶揣入怀中,“子明,备马!”
与此同时,会稽城内,周瑜正在与山越族长们周旋。酒席间,一名族长突然拍案而起:“周都督,你们江东人占我山林,抢我猎物,如今还要我们退兵,岂有此理!”
周瑜不慌不忙地斟满一杯酒:“长老此言差矣。江东与山越本是唇齿相依,若被刘勋离间,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地契,“这是伯符将军特意吩咐,将泾县以东的山林划归贵部。”
众族长面面相觑,议论纷纷。为首的老族长捻着胡须道:“周都督诚意十足,只是我们己与刘勋结盟……”
“结盟?” 周瑜冷笑一声,“诸位可知刘勋为何突然对江东用兵?” 他示意随从抬上一个木箱,箱内竟是一具山越族人的尸体,“此人三日前被刘勋部下所杀,尸体上刻着‘山越奸细’西字。”
老族长面色大变:“这…… 这是何意?”
“刘勋不过是想借山越之手消耗江东兵力,事后再以‘平叛’为名吞并贵部领地。” 周瑜起身走到老族长身边,“伯符将军念及往日情分,才让我来此告知真相。”
当夜,山越各部连夜退兵。周瑜望着远去的火把,长舒一口气。突然,一名斥候策马而来:“大都督,皖城告急!刘勋亲率两万大军,己突破防线!”
皖城城下,喊杀声震天。孙策身披战甲,手持画戟,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箭毒早己侵入五脏六腑,每一次挥戟都如同万蚁噬心,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凌厉。
“杀!” 孙策怒吼一声,画戟挑飞一名敌将。鲜血溅在他脸上,与冷汗混在一起,顺着下颌滴落。+幻`想¢姬′ ,追~罪¨辛\漳!结-
“将军小心!” 吕蒙挥刀挡下一支暗箭,却见孙策突然从马上栽倒。他连忙翻身下马,将孙策扶起:“将军!”
孙策强撑着睁开眼,嘴角溢出黑血:“子明,替我守住皖城……” 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周瑜率援军赶到,长剑一挥:“将士们,随我杀退敌军!”
混战中,刘勋见势不妙,拨转马头就要逃跑。却见一道黑影闪过,孙权横刀拦住去路:“刘太守,这就想走?”
刘勋瞳孔骤缩:“孙仲谋,你不是与我……”
“与你合作?” 孙权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背叛兄长,背叛江东?” 他手中长刀寒光一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三日后,孙策在昏迷中醒来。帐内,周瑜、鲁肃等人围在榻前。见他睁眼,周瑜喜道:“伯符,你终于醒了!刘勋己死,山越退兵,皖城保住了!”
孙策虚弱地笑了笑,目光落在孙权身上:“仲谋,这次做得不错。” 他转头看向周瑜,“子敬,江东就托付给你们了。”
周瑜握紧他的手:“伯符,你说什么胡话!待你伤好,我们还要一同……”
“别说了。” 孙策打断他,“元化先生,把实情告诉大家吧。”
华佗叹了口气,从药箱中取出一卷医书:“将军中的腐骨散,无药可解。我虽用续命丹暂时吊住性命,但…… 最多还有月余。”
帐内一片死寂。孙权突然跪倒在地:“兄长,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
“起来。” 孙策吃力地抬手,“这不是你的错。江东基业,终究要有人传承。” 他望向窗外的朝阳,“仲谋,记住,江东子弟,宁死不屈。”
孙权抹了把眼泪,颤声道:“兄长放心,仲谋定不负所托。” 孙策又将目光转向周瑜,后者早己红了眼眶,强撑着不让泪水落下。“公瑾,当年我们在曲阿城下并肩作战,说好了要一起横扫天下。如今我怕是要食言了。” 孙策的声音微弱,却字字千钧。
周瑜扑通一声跪在榻前:“伯符,你我兄弟情同手足,就算赴汤蹈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