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请求去尚书府看看。,8!6′k?a·n^s?h?u·.¨n-e*t+”方荡放下奏折,“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皇帝应允后,赵长乐非要跟着去。她换上男装,自称“小乐子”,跟在方荡身后,眼睛瞪得溜圆:“我听说尚书府的花园里有株三百年的玉兰树,会不会是树精偷了珠子?”
方荡没接话,只是仔细查看尚书府的院墙。墙根处有细微的划痕,像是某种爬行动物留下的。他蹲下身,指尖抚过那些划痕,忽然道:“这不是妖邪作祟,是人。”
“人?谁能隔空取物?”赵长乐不信。
“用磁石。”方荡指向院墙对面的阁楼,“那阁楼里藏着大块磁石,夜明珠含天然磁矿,被引着飞过去并不难。至于哭声,多半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
正说着,阁楼里忽然传来响动。方荡纵身跃起,足尖在墙头一点,如轻烟般落在阁楼屋顶。只见两个黑衣人正往木箱里装东西,箱中隐约能看到珠光宝气。
“抓贼啊!”赵长乐在墙外大喊,声音清脆响亮。
黑衣人见状不妙,破窗而逃。方荡身形一晃,已挡在他们面前。他并未动手,只是微微释放出一丝锁魂塔的威压,那两人便如坠冰窟,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侍卫们赶来时,发现箱中除了失窃的珍宝,还有几本账册,上面记载着官员勾结外戚、倒卖官粮的罪证。
“原来如此。”赵灵溪看着账册,秀眉微蹙,“他们故意制造妖邪之说,是为了转移视线,掩盖贪腐的罪证。”
方荡站在月光下,望着远处宫墙的轮廓。他忽然明白,这皇宫看似金碧辉煌,内里却和青石镇的牢房一样,藏着许多见不得光的污浊。
回到宫中,皇帝听闻此事,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彻查。那些参与贪腐的官员被一一查办,京城的怪事也随之消失。皇帝越发看重方荡,欲封他为“镇国将军”,掌管禁军。
“臣不愿为官。”方荡跪在丹墀下,语气坚定,“臣习惯了乡野生活,恐难担此重任。”
皇帝沉吟片刻:“那你想要什么?金银?良田?”
“臣什么都不要。”方荡抬头,目光清澈,“只求陛下能记得《流民图》中的百姓,让他们能安稳度日。”
站在殿角的赵长乐忽然开口:“父皇,不如让方先生做我的伴读吧!我正好缺个能教我功夫的先生。!咸`鱼_看*书¨网+ +免?费¨阅\读.”
皇帝看了看小女儿,又看了看方荡,笑道:“也好。方先生不必行君臣大礼,平日里就陪长乐读书习武,也算替朕看顾她。”
方荡还想推辞,却被赵长乐拽了拽衣袖。她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留下嘛,宫里的桂花糕比外面的好吃十倍!而且我知道哪里能看到最美的日出。”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方荡忽然想起山涧边的那株野蔷薇,终究点了点头。
日子渐渐安定下来。方荡每日陪赵长乐读书,教她些强身健体的法子,却从不显露真正的功夫。赵长乐也懂事,不再追问他的来历,只是总爱缠着他,给他讲宫里的趣闻:御膳房的点心师傅能做出七十二种包子,太液池的锦鲤会跟着人游动,藏书阁里有本会自己翻页的奇书。
这日午后,两人在御花园的凉亭里下棋。赵长乐执白,方荡执黑,棋盘上局势胶着。忽然,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落在棋盘上。赵长乐伸手去拂,指尖却被一枚棋子烫了一下:“咦,这棋子怎么是热的?”
方荡拿起那枚黑子,只见棋子上隐有纹路流转,竟是用锁魂塔的边角料所制。他心中一动,抬头望向皇宫深处——那里有座废弃的观星台,据说曾是前朝祭祀之地,此刻正有微弱的邪气溢出。
“我去趟观星台。”方荡起身,语气凝重。
赵长乐也察觉到不对:“我跟你一起去!”
观星台早已破败,台阶上长满了青苔。越往上走,空气越发阴冷。到了顶层,只见一个黑衣人正站在祭台边,手里拿着个青铜鼎,鼎中燃烧着黑色的火焰,隐约能看到无数冤魂在火中挣扎。
“是你!”黑衣人转过身,竟是之前被查办的官员之子,“我父亲忠心耿耿,却被你害得满门抄斩,今日我要让这皇宫陪葬!”
他举起青铜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