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对他人坚持正义,但轮到自己时,却要讲情面、破例。这种双重标准,无疑是伪善之举。
"陆先生,我知道我的行为或许难以被理解,"张崇邦开口道,"但是非分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身为纪律部队的一员,我们应无愧于肩上的职责。"
"阿傲他们曾是我的弟子,我很痛心,也很同情,但我绝不会违法行事,也不会包庇他们。"
"任何人触犯法律都必须付出代价,即使是亲人也无例外!"
张崇邦察觉到陆永城脸上的轻蔑,严肃地说道,仿佛刻意让陆永城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无可指摘。
“张崇邦,待会儿庭审时,我希望你能坚持所谓的‘正义’立场。”
“面对邱刚傲他们时,希望能重温你此刻所说的话。”
陆永城冷哼一声,迈步走进了法院。
半小时后,庄严肃穆的法庭内,陆永城以检方证人的身份坐在证人席上。法庭中央是审判长的位置,下方西名佩戴银灰色假发的审判员分坐两侧。最边上是书记员,负责完整记录此次审理过程。
通常情况下,后方会安排陪审团,由不同行业的七人组成,他们不一定精通法律,但具有裁决权。至少需要五名陪审员同意,才能判定被告有罪,并最终交由法官定夺。
然而,鉴于霍兆堂案件的特殊性,以及邱刚傲等人来自警队内部,因此采用保密审判,未设置陪审团。
不久,邱刚傲、阿荃、爆珠、阿华等人,在法警带领下被引入被告席。公子强因狱中斗殴受伤住院,未能到场。
仅仅两个多月,曾经意气风发的团队如今己显疲态。虽然他们换上了出庭时的西装,而非囚服,但气场全然不同。每个人的脸上和身上都遍布伤痕,目光也显得呆滞迷茫。
邱刚傲脸颊上的长疤尤为刺眼,可见监狱生活的艰难。他们原以为要在赤柱服刑五年,没想到两个月便迎来再审的机会。这无疑是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他们的绝望人生。
而这光芒,源自陆永城。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陆永城,满怀感激。帮他们翻案的既非良心发现的霍兆堂,也非愧疚的上司司徒杰,更非昔日好友张崇邦,而是仅有一面之缘且只讲过一课的陆永城。
无论如何,这份恩情,邱刚傲等人铭记于心。
“傲哥,今天重审,我们有多大把握得到新结果?”爆珠重新站回被告席,激动得声音发颤。
这是他们离开赤柱的唯一机会。
阿荃和阿华也看着邱刚傲,屏住呼吸,既兴奋又紧张。
“百分之百,一定会有个新结果。”邱刚傲自信地说,“相信陆sir,一定能给我们公正!”
“安静!”审判长呵斥道。
法槌轻击桌面,发出沉闷声响,法官摘下头套,目光扫视全场。
邱刚傲等人迅速收敛情绪,调整姿态。
“砰!”
法槌落下时,法官语气严肃:“鉴于案件特殊性,本次听证依旧采取闭门形式。”
他顿了顿,开口道:“传召首位证人——霍兆堂。”
与上回意气风发、衣冠楚楚的形象截然不同,如今的霍兆堂被押入法庭,手戴镣铐,满头银发,神情萎靡。
看到这般光景,邱刚傲等人皆是一怔,而站在后排的爆珠则嗤笑出声:“哟,这不是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霍兆堂吗?泛亚银行垮台后,终于轮到你落魄了啊!”
彼时他们出手相救,对方却恩将仇报,不仅未澄清可乐与王昆的关系,反而在庭上颠倒黑白。这一举动首接让他们从嫌疑人变为受害者,情节严重反转。
霍兆堂依照指令俯身于桌上,注视着那张宣誓书,低声诵读:“我以全能之神之名起誓,此证词真实无误,绝无虚假。”
法庭沿袭传统惯例,所有誓言均对天立誓。
宣誓完毕后,法官开始质询。
“霍兆堂,经重案组复核呈交的新证据表明,你所涉案件实为自导自演。王昆及可乐皆为你雇来的帮凶,你承认与否?”
这是关键之处,若此指控成立,则胜算己然过半。
陆永城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笑意。
轮到下一位出庭作证者——司徒杰。
尽管霍兆堂一方暴露出问题,但司徒杰表现得从容不迫。毕竟,没有任何确凿证据能证明他曾授意邱刚傲等人采用极端手段。
他只需保持一贯作风,明哲保身即可。
“司徒杰先生,根据邱刚傲等人的供述,你曾暗示他们可采取非法行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