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一策,不知当讲否?"王守仁打破沉默。^墈?书`屋¨小^说^王¢ ¨首!发_
"但说无妨。"
"此乃'解剖麻雀'之策。当前反对势力虽大,但核心人物不过数人。臣建议集中力量先击破杨廷和一系,树立改革威信。杨廷和作为卫道联盟首脑,若能除之,必能震慑其他反对派官员。"
朱雄英目光一闪:"先生此言有理。然除杨廷和之法?总不能无端革职,反落人口实。"
"陛下宽心。物必自腐,然后虫生。据锦衣卫密报,杨廷和这些年来贪腐不小,尤其在科举考官任命上,多有收受贿赂之事。若能掌握确凿证据,以贪腐之名革职查办,谁敢置喙?"
朱雄英沉吟片刻,最终点头:"就依先生之策。然此事须秘密进行,不可走漏风声。"
接下来的半月,锦衣卫秘密调查杨廷和的贪腐证据。很快,大量材料汇集到朱雄英手中:杨廷和任礼部尚书七年,利用掌控科举考官任命之权,收受贿赂累计白银近万两;其子借父亲权势,垄断江南丝绸贸易,牟取暴利;更有甚者,他还暗中挪用皇家祭祀费用,中饱私囊。
证据确凿,朱雄英决定出手。+m_i!j+i~a_s~h,e`._c+o!m/
明仁宗三十二年九月十五,秋高气爽,朝会如常举行。杨廷和又一次站出来抨击新政,慷慨陈词:"陛下所推新政,处处与祖宗成法相悖,引得民怨沸腾。臣请陛下三思!"
朱雄英面无表情地听完,突然开口:"杨卿如此关心祖宗成法,想必对祖宗家法也极为尊崇了?"
杨廷和不明所以,但仍恭敬答道:"臣对祖宗家法,自当恪守不渝。"
"好一个恪守不渝!"朱雄英声音骤然提高,"杨廷和,你可知我大明祖宗家法对贪官污吏是如何处置的?"
杨廷和面色一变,不知皇帝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朱雄英不等他回答,厉声道:"来人,将证据呈上!"
侍卫当即呈上一个檀木匣子。朱雄英亲自打开,取出一叠厚厚的文书:"杨廷和,这是你任礼部尚书期间收受贿赂的账本,你任命的每位考官,都在这本子上留下了银两数目。你可敢说这不是你的罪证?"
杨廷和顿时面如土色,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陛、陛下明察,臣、臣..."
朱雄英不等他辩解,又取出第二份文书:"这是你挪用皇家祭祀费用的记录,款项去向、数目清晰可见。?x,k¢s·w~x¨.`c~o!m¢杨廷和,你身为礼部尚书,掌管祭祀大典,竟敢贪墨祭祀银两,此乃欺君大罪!"
朝堂上一片寂静,文武百官噤若寒蝉。杨廷和面如死灰,浑身颤抖,己无力辩驳。
"杨廷和,你口称忠君爱国,实则营私舞弊,贪腐成性!朕念你为官多年,暂且饶你性命。即日起革去礼部尚书职务,籍没家产,永远禁锢原籍,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
朱雄英的断案如雷霆般震撼朝野。那些曾经附和杨廷和的大臣们纷纷低头不语,不敢再有异议。杨廷和被锦衣卫押下朝堂,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
雷霆手段震慑了朝中反对势力,为改革赢得了喘息空间。然而朱雄英深知,单靠强硬手段不足以消除所有阻力。尤其是皇叔朱橚的问题,需要更加柔和的处理方式。
第二日,朱雄英亲自前往朱橚府邸拜访。
"皇叔近来可好?"朱雄英态度诚恳。
朱橚见侄儿亲自登门,感到十分意外:"陛下日理万机,怎有闲暇来看老臣?"
"皇叔乃朕至亲,朕怎能不常来探望?"朱雄英笑道,"今日特来相邀,望皇叔随朕一同出宫参观。"
朱橚虽有疑惑,但未便拒绝,于是随朱雄英乘坐龙辇出宫。
车驾首先来到京城南郊的明德学堂。朱雄英亲自带着朱橚参观了教学楼、图书馆和实验室,详细介绍了新式教育如何保留传统精华的同时融入新知。
朱橚看到学生们既能背诵西书五经,又学习算学、格物等实用知识,不禁点头赞许:"此等教育方式,确能培养全面人才,倒是老夫考虑不周了。"
随后,他们又来到近郊的一座新式纺织厂。厂房内机器轰鸣,效率惊人。朱雄英向朱橚介绍:"此厂全部采用国产设备,不仅产量是传统作坊的十倍,还解决了三百余人就业,其中不少是原本生活困难的农家子弟。"
朱橚仔细观察工人们的工作环境和待遇,发现远比想象中要好。工厂不仅有食堂和医务室,还设有工人子弟学堂,这在传统作坊中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