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上被淋了柳橙汁后,阮莘只穿着湿了的衣服在外面留了不久,但回家后的晚上,她还是有点感冒了。/天′禧.晓+说,蛧/ ′更\歆′罪_全+
池珩非被事情缠住,到家后已经很晚了,他上床后才刚有些睡意,就听见身边已经熟睡的阮莘忽然咳嗽了几声。
池珩非立刻惊醒了,他感觉到阮莘应该也醒了,就坐起身,轻声问她:“怎么了?我给你去倒杯水喝?”
阮莘摇摇头:“不用。”
她鼻音很重,嗓子有点哑了,明显就是生病了,池珩非打开床头灯,才看见阮莘的脸很红。
池珩非伸手,忧心忡忡地用手心贴了一下阮莘的额头,发现她好像发烧了。
池珩非掀开被子下床:“我去拿体温计,等我一会,先别睡。”
阮莘想叫他别麻烦了,开口却又是一阵咳嗽,只能无奈看他从卧室开门出去。
阮莘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不太好,但没想到会差成这样,白天在外面只是穿了一会湿衣服,连风都没吹,结果一回来居然发烧了。
池珩非没过多久就拿着体温计回来了,在给阮莘量体温的间隙,他在卧室外打了个电话,叫来了池家的私人医生。
阮莘有点不好意思大半夜还麻烦人家,但对方表现得很专业,全程有条不紊,冷静地判断了阮莘的情况后,给阮莘选了几种对孕妇没那么敏感的药。′墈/书′君~ ?最`芯-彰¢踕~庚·薪,哙¨
医生嘱咐:“阮小姐今晚先把药吃了,睡一觉,明天起来再看看怎么样。最近风大,易感风寒,一定要注意身体。”
池珩非嗯了一声,那医生就很有眼力见地收拾东西离开了。
池珩非起身给阮莘倒了一杯温水来,研究了一会那几盒药的说明后,又试了试水的温度,才让她就着自己的手把药吃下。
吃完药后,池珩非脸上不带什么表情地把手里的水杯放到一边:“今天和温淮都去哪了?”
阮莘愣了一下,意识到池珩非可能是有点不太高兴了,小声说:“没去哪。”
池珩非看向她:“是白天着凉了,还是他生病传染了你?”
阮莘立刻解释:“和我师兄没关系。”
池珩非目光沉下来,眼睛看着阮莘,并没说话。
阮莘意识到池珩非今晚可能心情不太好了,池珩非能拿捏她的东西太多了,阮莘实在没办法和他对着干,只想尽快把他糊弄过去。
然而她刚犹豫着想开口说些好听的昧心话,就听见池珩非淡淡地说:“这段时间就先别和他出去了。?晓*税~C·M,S_ ·追^嶵·歆/漳′节~”
阮莘愣了一下,她缓缓皱起眉,忍不住辩驳:“真的不是因为他。”
“你还在帮他说话。”池珩非的声音一点点冷下来,“你再多说一句,我让他永远也不会再有能见到你的机会。”
或许是池珩非这段时间对阮莘太好了,几乎是有求必应,导致阮莘已经很久没有听过池珩非这样和她说话了,一时有些茫然地愣住了神,满脸无措地望着他。
看着阮莘这样的表情,池珩非心里一紧,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似的,立刻和她道歉:“对不起,阮莘,我说的是气话,我不会对他做什么。”
看着阮莘整个人木木的,听了他的话也没反应,一句话也不说,池珩非有些慌了,伸手搂住阮莘,安抚她:“对不起,阮莘,我答应你,我不会为难他,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过了半晌,阮莘才慢慢伸手,回抱住池珩非。
池珩非整个人一僵,他心里像是有块石头落了地,想把阮莘牢牢抱进怀里,却又不敢手上太用力把她抱得太紧,就只是不断轻轻亲吻她的脸颊,不停向她道歉。
“对不起,阮莘,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说那种话了,好不好?你别生气。”
阮莘没说话,在他怀里轻轻叹了口气,池珩非就感觉自己整颗心都被她攥在掌心里了。
可就算这颗心下一秒就会被她捏得粉碎,他也不想收回。
他用手缓慢地抚摸着她的纤弱的背,呼吸有些艰难。
然而,池珩非不知道的是,在刚才那一刻,阮莘心里想的,并不是温淮的安危。
她清楚,在孩子生下来之前,池珩非不会对温淮真的做什么,她不会太担心这个。
阮莘在心里反复想的,其实是池珩非刚才说话时的表情和语气。
她意识到,池珩非对她病态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