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欲和占有欲,从始至终,半点都没有真正减弱过。
这段时间他之所以看似对她百依百顺,都只是因为她怀孕了,并且身体不好,所以他才有意收敛自己的本性。
尽管池珩非此前已经承诺过,但阮莘清楚,那些话术都只是为了短时间内安抚她罢了。
或许,他其实根本就从没想过要放过她。
等到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她一定又会被迫和他继续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纠缠下去,至死方休。
而等到那时,她手里毫无筹码,身边人的性命安全又全都在他的喜怒哀乐之间,他能够拿来威胁她的东西太多了,只要他想,阮莘怀疑,甚至他能让她求死都不能。
阮莘又想起了那张被她随手折进垃圾桶里的名片,其实在下车之前,她就已经把上面的号码背了下来。
而此刻,她已经真正做好了决定。
阮莘因为发烧有些难受,嗓子也有些疼,但还是对着池珩非开口,轻声问他:“工作上的事很烦吗?”
池珩非眼底泛过心疼和歉疚:“我不会再把外面的情绪带回家里了,对不起。”
阮莘把脸靠在他肩膀上,她并不想太早让池珩非生疑,以至于对她产生戒备心理,于是并没有多问是什么让他烦心,就只是闷闷地说:“我不怪你。”
池珩非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阮莘从他怀里坐起身,扶着他肩膀,垂眼看着他的眼睛:“我以后会小心的,不会再让自己生病了。”
池珩非掌心扣着阮莘的腰,目不转睛地回望着她,眼里满是着迷的嗯了一声。
他视线滑向阮莘的唇,自己也没意识到似的越靠越近,意思是想要接吻。
阮莘犹豫了一下,眼睁睁看着池珩非靠近,在他自甘沉沦似的地半合上眼时,无意识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