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瘴气弥漫之地。′2*c′y/x~s\w/.?o`r*g_
一支看似普通的商队,实则肩负着林清梧的重托,昼夜兼程赶往流放之地。
领队的是个精明强干的中年男人,名叫赵四,是林清梧手下得力的暗卫之一。
他深知此行关系重大,一路上小心谨慎,生怕露出半点马脚。
“大人有令,务必将信送到裴元昭手中。”赵四一遍遍告诫手下。
数日后,风尘仆仆的赵四终于找到了隐姓埋名的裴元昭。
那是一位身形佝偻,面容憔悴的老者,衣衫褴褛,混迹于流民之中,若不是赵四事先得了画像,恐怕也难以辨认。
赵四上前,压低声音道:“裴大人,奉我家大人之命,给您送信。”
裴元昭浑浊的
信中只有寥寥数语:“青鸾鸣兮,风雨欲来,今有大事将发,唯有阁下可助我厘清真相。”
裴元昭看完信,沉默了许久,抬头望向赵四,声音沙哑地问道:“你家大人是何人?”
赵四微微一笑,道:“大人乃是当今摄政文相,林清梧。”
裴元昭闻言,眼中精光更甚,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林清梧……好一个林清梧,她竟然还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
他沉吟片刻,道:“你回去告诉她,我答应回京,但是,我要一个御史台的位置。”
赵四有些惊讶,但还是恭敬地应道:“是,大人,我一定将您的话带到。”
数日后,林清梧的书房。
烛光摇曳,映照着她清冷的侧脸。
苏怀远快步走进书房,拱手道:“大人,岭南来信了。”
林清梧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眼问道:“裴元昭怎么说?”
苏怀远道:“裴元昭答应回京,但他提出了一个条件。,d,a′w~e+n^x`u¨e~t_x¨t-.\c^o`m^”
林清梧眉梢微挑,问道:“什么条件?”
苏怀远道:“他要一个御史台的位置。”
林清梧闻言,并未露出惊讶之色,反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看来,他还是当年那个嫉恶如仇的裴元昭啊。”林清梧轻声说道,“答应他,给他一个御史台的位置。”
苏怀远有些犹豫,道:“大人,这……他毕竟是戴罪之身,直接给他御史台的位置,恐怕会引起朝中非议。”
林清梧摆了摆手,道:“无妨,此事我自有安排。”
几日后,沈砚之风尘仆仆地赶回京城。
他一进府,便直奔林清梧的书房。
推开门,却见林清梧正坐在书案前,神情专注地擦拭着一把古琴。
琴身乌黑发亮,古朴典雅,但琴弦之间,却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血迹。
沈砚之心头一凛,快步上前问道:“清梧,这是怎么回事?”
林清梧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昨夜有人潜入书房,留下这把琴。”
她将古琴递给沈砚之,道:“你看,这上面刻着‘青鸾’二字。”
沈砚之接过古琴,仔细端详,果然在琴身背面发现了一行小字:“青鸾”。
他神色一凛,沉声道:“他们知道我们在查。”
林清梧点了点头,道:“看来,他们已经坐不住了。”
沈砚之将古琴放下,”
林清梧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她顿了顿,又道:“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裴元昭要回来了。”
沈砚之闻言,眉头微皱,问道:“裴元昭?那个被流放的前御史大夫?”
林清梧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已经答应给他一个御史台的位置。`7*k′a¢n-s¨h!u*w,u+.!c¢o.m¨”
沈砚之有些不解,问道:“清梧,你为何要启用他?他毕竟是戴罪之身,而且已经流放十年,恐怕……”
林清梧打断了他的话,道:“我相信他,他是一个有能力,有正义感的人”
沈砚之见她如此信任裴元昭,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几日后,京城郊外的一座破败的茶棚里。
林清梧身穿一袭素衣,头戴帷帽,静静地坐在茶桌旁。
不多时,一个身形佝偻,满脸风霜的老者走了进来。
他摘下斗笠,露出一张饱经沧桑的脸,正是被流放十年的前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