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的叶子,叶子化作黑烟,却在消散前留下句话:“她娘在溶洞最里面,被镜心的光困住了,快去找!”
溶洞深处越来越亮,金色的光芒从石壁的缝隙里透出来,像无数盏心灯在同时燃烧。-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沈落雁带着异管处的人守在那里,她的手臂上缠着红丝絮,显然刚与什么东西打斗过,看到陆瑾他们,松了口气:“里面就是镜心,被个穿黑袍的人守着,他的炁很奇怪,像三一门的,又像气门的,还会用红丝絮。”
石壁后的空间豁然开朗,像个天然的祭坛,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块拳头大的玉,正是镜心,玉里的金光流转,像颗跳动的心脏。石台边站着个黑袍人,背对着他们,手里把玩着片黑色的叶子,叶子背面的守环纹路,比别处的更清晰,显然是他亲手刻的。
“你们终于来了。”黑袍人转过身,脸上戴着张玉面具,面具上刻着半朵莲花,与陆瑾的莲花佩正好拼成一朵,“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十年了。”
他的声音很熟悉,像左若童,又像陆瑾,带着种跨越时光的沙哑。阿竹的药篓突然掉在地上,里面的阳藿草纷纷指向黑袍人,草叶剧烈颤抖,显然感应到了危险。
“你是谁?”陆瑾的阳火剑指向黑袍人,“你的炁里,有三一门的守环,还有气门的根须,你到底练了什么邪功?”
黑袍人摘下玉面具,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左眼是正常的黑色,右眼却泛着墨绿色,像银鳞蛇王的眼睛:“我是沈砚,沈落雁的爷爷,你爹的师兄,左若童的师弟——当年玄天门关闭时,被留在镜界里的那个。”
沈落雁的脸色瞬间惨白:“爷爷?你不是失踪了吗?异管处的卷宗说你……”
“说我死了?”沈砚笑了,右眼的墨绿色越来越深,“我确实死过一次,是镜心的光把我救了,让我在镜界里活了三十年,看着你们一个个重蹈覆辙——左若童守不住儿子,陆瑾守不住师弟,沈落雁守不住异管处,你们都一样,被‘守’字困住了!”
黑色的叶子突然暴涨,像无数条鞭子,朝着他们抽来。沈砚的炁在周身凝成个黑环,竟同时带着红丝絮和尸根的气息,黑环碰到陆瑾的阳火,发出滋滋的响声,两种炁相互吞噬,难分胜负。
“镜心是好东西啊。”沈砚的手指划过镜心,玉里的金光突然变暗,“它能让你回到任何想回去的时刻,弥补所有遗憾。我试过了,回到二十年前,救下了我儿子,也就是落雁的爹,你看,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沈落雁的银镯子碎片突然在怀里发烫,碎片里映出的不再是笑脸,而是些陌生的画面:她的父亲变成了活死人,被气门的人操控,异管处沦为玄天门的傀儡,三一门早就成了废墟……这些画面像冰锥,刺得她心口发疼。
“是假的!”沈落雁的短刀刺穿黑环,“这些都是镜心造的幻境,你救的不是我爹,是镜界里的影子,是会吞噬现实的!”
“假的又怎么样?”沈砚的右眼流出墨绿色的泪,“至少在幻境里,我不用看着儿子被蚀炁虫啃噬,不用听着女儿在梦里哭着要爹!你们所谓的‘守心’,不过是不敢面对遗憾的借口!”
石台上的镜心突然炸开,金色的光芒化作无数条光带,缠住陆瑾他们的手腕,将他们拉向幻境——陆瑾看到自己回到了湘西,雪狐没死,陆瑾也没死,左若童的黑纹渐渐褪去,三一门的梅树开得正盛;阿竹看到自己练会了守环,左若童笑着摸他的头,陆瑾把剑递给了他;沈落雁看到父亲活着回来,一家三口在异管处的院子里晒太阳,银镯子亮得像星星。
“留下来吧。”沈砚的声音在幻境里回荡,带着诱人的温柔,“这里什么都有,不用再打,不用再守,只要闭上眼,就能拥有一切。”
陆瑾的阳火剑突然刺穿自己的手掌,鲜血滴在光带上,幻境剧烈摇晃。“我娘说过,甜的吃多了会蛀牙。”他的声音在疼痛中异常清醒,“遗憾是苦的,却能让人记着自己还活着,记着该往哪走。”
阿竹的守环撞上陆瑾的剑,两人的血混在一起,在光带上烧出个大洞:“左若童师父的手札最后写着,守心不是不留遗憾,是带着遗憾还能往前走!”
沈落雁的短刀割破掌心,血滴在银镯子碎片上,碎片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将幻境照得如同白昼:“我爹的日记说,真正的守护,是明知会失去,还愿意拼尽全力!”
金光组成的幻境在三人的血光中寸寸碎裂,露出祭坛的真面目——石台上的镜心早已被沈砚的炁污染,变成了黑色,里面裹着的不是守心人的炁,是被吞噬的无数个幻境,像颗腐烂的心脏。
“为什么你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