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脚印。/x.i~a\o′s?h`u′o\z/h~a+i+.¢c¢o,m^”阿竹突然停下,指着身后的脚印,每个脚印里都凝着层薄冰,冰里映出的不是他们的影子,是些穿着玄天门服饰的人影,正朝着石碑的方向赶去,“是气门的余孽!他们也在找逆生四重!”
阳火剑突然剧烈震动,剑光中映出个穿黑袍的人,站在冰封的石碑前,手里拿着根黑色的鞭子,鞭梢缠着第三块莲花佩,玉佩在他掌心发出痛苦的嗡鸣。“是钱通的师兄,钱渊!”陆瑾认出那人的炁,与钱通同源,却带着更重的阴寒,“当年玄天门关闭时,他被‘大人’选为祭品,没想到没死,成了半人半鬼的怪物。”
钱渊缓缓转过身,脸上戴着张青铜面具,面具上的双瞳蛇符号正在滴血,滴在雪地上,立刻冒出黑色的烟雾:“陆瑾,没想到你真敢来。逆生四重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他的鞭子突然甩出,鞭梢的莲花佩撞上阳火剑,发出刺耳的金属声,“这玉佩里藏着‘大人’的本源炁,只要我吸收了它,就能成为新的‘大人’!”
石碑上的冰霜突然炸开,露出下面的隐字,是用左若童的血写的:“逆生四重,非生非死,是为‘共生’——与镜界共生,与执念共生,与天地共生。”字迹旁边画着个奇怪的手印,左手成守环,右手结镜印,两手相交,正是陆瑾在混合城见过的守镜功最终式。
“共生?”阿竹的守环突然与钱渊的鞭子产生共鸣,他怀里的芝麻糕碎屑掉出来,落在雪地上,竟慢慢融化了冰层,露出下面的红丝絮,“左师伯的意思是,不用消灭镜界余孽,只要学会和它们共存?”
钱渊的鞭子突然失控,被红丝絮缠住,第三块莲花佩从鞭梢脱落,飞向陆瑾。陆瑾伸手去接,玉佩却在半空停住,与他胸口的两块在雪地里形成个等边三角形,三角形的中心,慢慢浮现出左若童的虚影,正对着他们微笑。
“共生不是纵容,是理解。”虚影的声音带着释然的温暖,“玄天门的镜界本是映照本心的工具,是我们太执着于‘灭’,才让它成了邪祟的巢穴。逆生四重,是要让守心人成为镜界的镜子,照出邪祟里的善,也照出自己心里的恶。”
钱渊的面具突然裂开,露出张痛苦扭曲的脸,他的身体里钻出无数根黑色的根须,正是长白山的地脉根须,根须上缠着些白色的光团,是被他吞噬的守心人执念。“不可能……‘大人’说过,逆生四重是要毁灭一切镜界……”
“那是它骗你的。”陆瑾的阳火剑与阿竹的守环交织,金光中,红丝絮顺着根须钻进钱渊的体内,“它怕的不是毁灭,是理解——一旦守心人明白镜界也是人心的一部分,它就再也无法操控执念了。”
左若童的虚影渐渐消散,化作三道金光,分别注入三块莲花佩中。玉佩在雪地上旋转起来,三角形的中心裂开个冰洞,露出下面的至阴潭水,潭水不再是墨绿色,而是清澈见底,里面沉着无数颗透明的珠子,像被净化的执念。
钱渊的身体在金光中剧烈颤抖,黑色的根须慢慢褪去,露出下面的守环印记——原来他年轻时也曾是三一门的弟子,后来被钱通蛊惑,才入了气门。“左师伯……我错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从怀里掏出半块芝麻糕,是当年左若童给他的,“我一直留着……总想着有一天能回来……”
三块莲花佩突然合三为一,化作块完整的莲花玉,玉面的纹路里渗出金色的汁液,滴在钱渊的伤口上,他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道金光,融入石碑,石碑上的“逆生四重”四个大字,终于完整地显现出来,旁边多了行小字:“心无内外,镜无虚实,守心即守镜,共生即永生。”
至阴潭的冰洞突然剧烈震动,潭水上涨,涌出无数透明的珠子,顺着红丝絮的网络,流向全国各地,像无数颗被唤醒的心灯。陆瑾捡起完整的莲花佩,玉佩的光芒中,映出鄱阳湖的景象——沈落雁正与镜影激战,那些能看见未来的镜影里,三一门的废墟上,长出了新的梅树,树下站着个穿道袍的孩子,手里拿着块莲花佩的碎片,正对着他们笑。
“沈总长有危险!”陆瑾的阳火剑指向南方,“镜影里的未来不是注定的,是‘大人’的残魂在诱导我们放弃,我们得去帮她!”
阿竹的小册子在这时自动翻开,新的一页上,莲花图案已经完全绽放,花瓣上写着七个地名,从长白山到鄱阳湖,从三一门到龙虎山,像颗颗串联起来的珠子,珠子的连线,正是红丝絮的网络,网络的中心,是三一门的位置,标注着个小小的“生”字。
他们往鄱阳湖的方向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