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河战役的硝烟还未散尽,李云龙就接到了新的命令——配合主力部队攻打重镇平阳。*秒+蟑,结~暁\税_旺~ `已_发~布′蕞¨歆`蟑,結·这个位于三条铁路交汇处的战略要地,驻扎着敌军最精锐的整编第三师。
作战会议上,军区首长的手指重重戳在地图上的红圈处:"平阳城防坚固,护城河就有二十米宽。守敌除了第三师,还有三个保安团,总兵力超过一万五千人。"
李云龙盯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眉头拧成了疙瘩。城墙、碉堡、铁丝网、雷区...这简首就是个铁桶阵。更棘手的是,敌军在城外还布置了两道防线,纵深达五公里。
"李团长,你们独立团的任务是穿插到敌后。"首长用红铅笔在地图上画了条弧线,"切断平阳与省城的联系,阻止敌军增援。"
散会后,李云龙蹲在指挥部外的石阶上,卷了支旱烟慢慢抽着。赵刚走过来,递给他一份刚到的敌情通报:"老李,情况比想象的还糟。侦察兵报告,敌军调来了一个装甲营,有十二辆美制M3坦克。"
"铁王八啊..."李云龙吐出口烟圈,眯起眼睛。这种坦克正面装甲厚达五十毫米,八路军的步兵炮根本打不穿。
"军区答应给我们调两门反坦克炮,但要三天后才能到。"赵刚忧心忡忡地说。
李云龙掐灭烟头,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等不及了。传我命令,全团立即开拔!"
夜幕降临后,独立团悄然离开驻地。为避开敌军侦察,他们专走荒僻小路。李云龙走在队伍最前面,不时停下来查看指北针。秋夜的露水打湿了绑腿,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吱声。
"团长,前面就是敌占区了。"侦察连长王虎小声提醒。
李云龙点点头,示意部队放慢速度。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那是平阳方向的铁路。借着月光,他看见铁轨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像两条冰冷的蛇。
"爆破组,去铁轨上埋炸药。"李云龙低声命令,"其他人分散隐蔽,准备打援。¨c*h*a`n/g~k`a¨n`s~h-u·.?c¨o,m,"
战士们迅速在铁路两侧的玉米地里埋伏下来。李云龙趴在田垄后,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这种伏击战他打过无数次,但每次等待敌人出现的时刻,还是忍不住手心冒汗。
两小时后,远处传来了装甲列车特有的轰鸣声。李云龙竖起耳朵——除了列车,还有汽车引擎的声音!他悄悄拨开玉米秆,看见一队卡车正沿着公路驶来,打头的居然是辆坦克!
"他娘的,碰上硬茬了。"李云龙暗骂一声。这明显是支增援部队,但比预想的强大得多。
"团长,打不打?"张大彪猫着腰摸过来。
李云龙快速盘算着:打,可能损失惨重;不打,放敌人进城更麻烦。他一咬牙:"打!但改变计划,先炸铁路再打公路上的敌人。"
装甲列车缓缓驶入伏击圈时,爆破组准时引爆炸药。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铁轨像面条一样扭曲着飞上半空。列车紧急制动,车轮与铁轨摩擦出刺耳的火花。
几乎同时,公路上的坦克也轧上了地雷。但让李云龙心惊的是,那辆M3只是晃了晃,居然继续前进!它的机枪开始向两侧扫射,子弹打得玉米秆纷纷折断。
"火箭筒!"李云龙大喊。
三名战士扛着缴获的美制"巴祖卡"火箭筒跃出掩体。第一发打偏了,在坦克旁边炸起团火球。第二发命中炮塔,却只留下一道焦痕。坦克调转炮口,一声巨响后,发射火箭筒的战士所在的位置变成了弹坑。
"他奶奶的!"李云龙红了眼,抄起捆手榴弹就要往上冲,被赵刚死死拉住。
"老李!别冲动!"
就在这危急时刻,公路旁的沟渠里突然窜出几个黑影。最前面的战士一个箭步跃上坦克,掀开舱盖就往里塞手榴弹。坦克内部传来沉闷的爆炸声,随即冒出浓烟。
"是王喜才!"有人认出了那个战士。
其他坦克见状,立即用机枪封锁了路面。.6~妖.看`书~枉` /醉/欣,蟑_劫~埂¢芯¢哙^王喜才身中数弹,却硬是拖着受伤的身体爬向第二辆坦克...最终,他用生命换来了三辆坦克的瘫痪。
失去装甲掩护的敌军步兵顿时乱了阵脚。八路军趁机发起冲锋,手榴弹像冰雹般砸向卡车队。爆炸的火光中,敌军士兵像无头苍蝇般乱窜。
"缴枪不杀!"战士们呐喊着冲上公路。
战斗持续到东方泛白。清点战果时,李云龙却高兴不起来——虽然歼敌两百多,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