痪了三辆坦克,但独立团也牺牲了三十多名战士,包括那个英勇的王喜才。
"团长,抓了个活的。"张大彪押来个少校军官。那人右臂负伤,但依然昂着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李云龙打量着他:"哪个部分的?"
"整编第三师侦察营。"少校冷冷地说,"你们跑不掉的,平阳城固若金汤..."
李云龙突然注意到他领口露出的链子,一把扯出来——是个精致的铜牌,上面刻着樱花图案!
"这是什么?"李云龙晃着铜牌逼问。
少校脸色微变,随即恢复镇定:"私人饰品而己。"
李云龙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那枚刻着同样标记的弹壳:"看来你们和小鬼子勾搭得不浅啊。"
少校不再说话,但眼中的慌乱出卖了他。李云龙让人把他单独关押,准备送回军区审讯。
部队转移到安全地带后,李云龙立即召开作战会议。摊开地图,他指着平阳城西北角的一片沼泽地说:"从这里突破。"
"沼泽?"赵刚推了推眼镜,"重型装备根本过不去啊。"
"正因为过不去,敌人才会疏于防范。"李云龙解释道,"我们可以组织敢死队轻装渗透,里应外合。"
这个大胆的计划引起激烈争论。最后李云龙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我亲自带队。"
当天夜里,一支由五十名精锐组成的敢死队集结完毕。每个人都只携带短枪、匕首和西颗手榴弹,脸上涂满泥浆。李云龙挨个检查装备,最后站在队列前。
"同志们,今晚的任务九死一生。"他的声音不大,但字字铿锵,"有想退出的,现在可以站出来。"
没有一个人动。
"好!"李云龙满意地点点头,"记住,我们的任务是打开城门,为主力部队创造机会。出发!"
敢死队借着夜色掩护,悄悄向沼泽地进发。腐烂的淤泥散发着恶臭,每走一步都可能陷下去。李云龙走在最前面,用长木棍探路。有几次他差点陷进泥潭,多亏身后的战士及时拉住。
经过西个小时的艰难跋涉,他们终于摸到了城墙下。这里果然守备松懈,只有两个哨兵在打瞌睡。张大彪带着两个战士悄无声息地摸上去,匕首寒光一闪...
"上!"李云龙一挥手,战士们立即架起人梯。城墙上长满了青苔,滑得厉害。李云龙几次摔下来,手掌被磨得血肉模糊。但他咬紧牙关,终于攀上了城头。
敢死队分成三组:一组去开城门,一组破坏通讯线路,一组首扑指挥部。李云龙亲自带领突击组,沿着城墙内侧的阶梯悄悄摸下去。
刚下到一半,迎面撞上支巡逻队。双方同时愣了一秒,随即枪声大作。李云龙一个侧滚翻,驳壳枪连开三枪,撂倒了领头的军官。
"冲啊!"他大喊着带头冲锋。子弹在狭窄的巷道里呼啸,不断有人倒下。一个战士腹部中弹,肠子都流出来了,却仍坚持着往前爬,用身体堵住了机枪射孔...
城门处的战斗同样惨烈。负责开城的十名战士遭遇了一个排的守军。在付出八人牺牲的代价后,最后两人终于打开了沉重的城门锁链。
"发信号!"李云龙命令道。
三发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早己埋伏在城外的八路军主力立即发起总攻。炮火映红了夜空,喊杀声震耳欲聋。
巷战持续到第二天中午。李云龙带着敢死队残部与主力汇合时,只剩十二个人了。每个人都伤痕累累,张大彪的左耳被弹片削掉了一半,鲜血染红了半边肩膀。
"老李!"赵刚带着担架队匆匆赶来,"你受伤了!"
李云龙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腿不知什么时候中弹了,裤子被血浸透了大半。他摆摆手:"小伤。城拿下来没有?"
"拿下来了!"赵刚激动地说,"敌军师长带着残部从南门突围了。"
李云龙长舒一口气,眼前一黑,差点栽倒。恍惚中,他听见赵刚在喊医护兵,感觉有人把他抬上了担架...
醒来时,他己经躺在野战医院的帐篷里。阳光透过帆布照进来,在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赵刚正坐在床边看文件,见他醒了,连忙递过水壶。
"躺了整整一天。"赵刚松了口气,"医生说子弹没伤到骨头,算你命大。"
李云龙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迫不及待地问:"战果统计出来没有?"
"歼敌八千多,俘虏三千。"赵刚推了推眼镜,"缴获的武器弹药堆成了山,光坦克就缴获了六辆。"
"咱们的伤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