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一名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打扮很有贵族管家范的老男人走出来,对车夫说道:“您好,布伦克,需要运输的东西都在大厅里,我们合作这么久,注意事项我就不多说了。”
“没问题,这我知道。~5¨2,s′h?u.c*h,e^n¨g`.+c`o′m¨”车夫布伦克对老管家点头哈腰:“我可是带了许多木箱来装,里面都是稻草,保证运输顺利。”
“这就好,开始吧。”老管家点头,便回到屋内,始终没有看边上的安柯一眼。
感觉自己被忽视的安柯心里有些不爽,正想跟着布伦克进屋一起帮忙却被对方阻止道:“你别进去,就在那个墙角躲着,你这样子,别吓到伯爵夫人。”
“你……”安柯这下可真生气了,有这么赤裸裸歧视吗?
“乖,听话,到那边墙角躲起来,我快点干完活,没准到时候伯爵夫人会给我小费。”布伦克摸着安柯的脑袋道。
算了,不跟你们计较,安柯离开大门,往别墅的墙角走去,那边有玻璃,她也想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有没有车夫说得那么吓人?
安柯来到墙角一处被黑色窗帘遮挡的窗户前,玻璃上倒映出她模样。
己经有段时间没照镜子的安柯被自己的外貌吓了一跳,镜子里的自己留着一头黑白相间,半长半短,杂乱得能跟鸟窝媲美得头发,黑色的地方明显就是被熏黑烧焦的。
脸庞消瘦沾满黑色污渍,颧骨凸起,脸色更是苍白,眼窝凹陷,湛蓝色的眼珠周围遍布血丝,嘴唇破皮龟裂,再加上自己披着一件脏旧毛毯,看起来完全就是久经摧残的难民。
唉……安柯看着镜中自己,不由想起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自己在那老军官的浴室照镜子,那时是多么可爱漂亮,这才多久就变成这副模样……
一想到这,安柯心里就愈发难受,她想自己那时要是不逃跑,说不定就不用被这样折磨,就算逃跑也不能脑抽离开酒店,她不断回想起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完全没做对任何事。
安柯蹲坐在墙角,看着车夫布伦克不断地从马车上搬木箱进去再搬木箱出来,也不懂里面装了什么好宝贝,可能是古董?
“谢谢小姐,您真是好人。”门口传来车夫的声音,紧接着安柯看见车夫端着盘切片好的三角形蛋糕来到她跟前。
“给你吃。”布伦克将蛋糕放在安柯面前:“愣着干什么?快接住。”
“谢谢,那您呢?”安柯安柯布伦克端着餐盘的右手,上面满是黑色厚厚老茧,看起来是经常干粗活的。
“我不喜欢吃这种。”布兰克说着,戴上右手手套:“等会伯爵夫人就要出来,你躲进去点。”
“知道了!”安柯嘟噜着,刚对布伦克有好感又下降。
安柯端着餐盘,躲到墙角边上,伸嘴咬了一小口蛋糕,那滑腻腻甜蜜软糯,入口即化的口感令她惊叹,麻蛋,我怎么从没发现蛋糕竟然这么好吃!
又咬了一口,安柯将蛋糕在嘴里来回咀嚼舍不得吞下。
“夫人小心……”
听到门口传来声音,安柯单手拿着餐盘,另一手擦拭有些泪痕的双眼,紧张地贴在墙角,偷偷露出半个脑袋想看看伯爵夫人长什么样。
那是一名身材高挑,穿着黑色毛呢大衣,头戴网格面纱的女人,虽然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贵族珠光宝气,但那举手投足间是那么优雅从容,在老管家的虚扶下坐进汽车。
后面跟着着是名个子稍矮,穿着淡蓝色衣服的少女,面容如何安柯并没有看见,不过想来应该也是很漂亮,自己和对方一比,简首就跟乞丐一样。
在两女人进入汽车后,老管家才走到驾驶位,对布伦克说道:“老伙计,我们港口再见。”
“港口见!”布伦克举手表示明白。
唉,真羡慕她们能坐车离开,安柯低头看着自己狼狈一身,目送汽车启动引擎,绕着庭院中央的喷水池离开大门。
“可以出来了,丑小鸭!”车夫布伦克对躲在墙角的安柯喊道:“丑小鸭!听到没?”
“来了。”安柯端着空餐盘走出来,问道:“盘子放哪?”
“放门口就行,还有边上那件衣服,是给你的。”布伦克坐上马车,对安柯说道。
此时房门紧闭,门口边上的木架子挂着件灰色棉衣衣,看起来像是德军制服但又不像。
“你整天披着毛毯像什么话,把衣服换上,我们走。”布伦克催促道。
“马上。”安柯脱下裹在身上的毛毯,穿上棉衣,感觉舒服许多,之前她害怕身上毛毯掉下去,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