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用手拉住。
安柯捡起地上两条毛毯披在身上,然后爬上马上,对布伦克说道:“你冷吗,要不要盖毯子?”
“不了,你这条毛毯臭得要死,一股子尿骚味。”布伦克毫不留情的说道。
安柯有些尴尬地低头,没想到自己好心问一句,还被对方这样说,还有这毛毯真有尿骚味?她将脸埋进去闻了闻,好像没有,又好像真的有点味道。
安柯心里有些纠结,想丢弃又感觉是车夫在骗她,要是真丢了,岂不是真的承认有味道?
布伦克驾驶着马车开出了栅栏大门,重新往公路开去,在回到公路上后,周围又渐渐出现了难民。
坐在马车上的安柯对未来有些迷茫,那位伯爵夫人肯定在港口安排好了一切,到时候肯定能首接坐船出发,而自己全身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十几枚金币,到时候能够买船票钱吗?她记得历史上德国从东普鲁士撤离了近百万人,船票应该不贵吧。
这一路上,马车总算没有再次遭到空袭,但是却碰到数次前方桥梁被毁需要绕路,在黄昏来临之时,安柯看到眼前广袤的平原突兀地出现一条黑线。
待马车靠近后,安柯才发现所谓的黑线原来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反坦克壕沟,等到马车从壕沟上方的简易木桥经过后。
她低头惊叹于这条反坦克战壕比她之前见过的更加宽阔,足有五六米宽,三西米高,两边非常陡峭而且还拉着许多铁丝网,无论是坦克还是士兵只要掉进来都不好离开。
这条反坦克壕沟像是种分界线,在马车经过后不久,安柯看到公路两旁的一排排铁丝网和龙齿水泥锥,途径看到的每个居民点都用沙袋加固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环形阵地,然后两个居民点之间有长长战壕沟通,光是能看到的火炮阵地就不计其数。
“我们这是到哪了,怎么这么多军队?”安柯询问身旁的布伦克道。
“从广义上来讲,我们己经进入柯尼斯堡区域,再往前十公里就是柯尼斯堡城区,这些是我们的外围防御阵地,俄国人会在这里撞得头破血流。”布伦克言语中有种自豪感。
“走快点,这里被军队征用,你们到下一个居民点休息!”通往村庄的路口,几名士兵拦住企图进村过夜的难民。
“嘿!坐马车的那人,等一下!”一名军官喊住了布伦克:“你的马车我们征用了!”
“您好长官,您为何不拦我前面那辆马车?它那辆比我更大。”被拦下的布伦克说道。
“为什么?”军官回答道:“它那辆马车坐了将近二十个人,你这辆才坐两个人,难道不应该被征用?别废话,你俩快点下来!”
两士兵走上前准备抢过布伦克手里的缰绳。
“这是个误会,长官,您看,我这辆马车也是军队的。”布伦克下车,从怀里掏出一本证件,还有一张单子递给军官道:“您看这,是我的证件还有任务命令单。”
“嗯……”军官打开手电筒看着证件,言语有些缓和:“你稍等,我得核实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