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鼻中,细细的血线如同蠕动的蚯蚓,蜿蜒而下——这景象,让旅长瞬间想起了炮楼里那个七窍流血的伪军!
赵刚放下望远镜,脸色有些发白,声音带着震撼的余波:
“这威力…鬼子的重炮…也不过如此……”
两炮!仅仅两炮!
鬼子的进攻锋线如同被巨锤砸碎的豆腐,瞬间崩溃!
凄厉的哨音在鬼子后方阵地上疯狂响起,但幸存的进攻鬼子如同聋了一般,毫无反应。
鬼子中队长只能绝望地派出小队,连拖带拽地将十几个还能动的残兵抢了回去。
看着那片如同被犁过、遍布残骸和猩红印记的死亡地带,李云龙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对警卫员低喝:
“去!告诉张大彪,网开一面!放几个鬼子崽子回去报丧!老子要让铃木那老鬼子听听响!”
旅长缓缓放下望远镜,掸了掸大衣上的尘土,马鞭在掌心轻轻敲打,深邃的目光扫过那两具粗陋却散发着致命气息的汽油桶,最终落在江岳沾满黑灰却异常明亮的眼睛上:
“好!很好!这个‘没良心炮’……立了大功!我会立刻上报总部,全军——推广!”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话音未落,他猛地翻身上马,目光却如鹰隼般投向东南方那片刚刚沉寂下来的战场——沈泉的二营,正依托阵地,死死咬住惊魂未定的鬼子中队。
而更远处的地平线上,被李云龙故意放走的几个鬼子残兵,正跌跌撞撞地逃向虎亭据点……
旅长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锐利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