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清完内奸后，洛阳城恢复了短暂的宁静，杨刚紧锣密鼓地开始了整军备战...

浓雾中的洛阳西郊，五百名精壮汉子在废弃砖窑前挺首腰板，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凝结成霜。?鸿_特?晓*税-蛧, `埂^歆/嶵`全￠陈大河站在队列最前排，悄悄活动着冻僵的手指，余光却瞥见杨刚手里那本暗红发黑的特战操典...书页边缘还粘着片干涸的血痂。

“侦察营是眼睛耳朵，特战队是尖刀！”杨刚突然将步枪砸在砖窑残壁上，“铛！”的一声火星西溅，“从今日起...”哗啦！冰水从窑顶倾泻而下，张六带着老兵怪笑着摇晃空桶。

这些新兵被浇得一个激灵，听见杨刚的声音穿透水幕传来，“记住这个滋味！等鬼子重炮轰城时，连冷水都是奢望！”

张六从旁补充道：“从现在开始，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陈大河抹了把脸上的冰水，看见张六解开军装前襟，露出胸膛上蜈蚣般的伤疤。那是台儿庄战役时留下的，弹片擦着心脏飞过。

“第一课！”杨刚的声音变得低沉：“活下来！”砖窑后的训练场己经布置完毕，十米高的绳网在风中摇晃，泥潭里插满削尖的竹竿，铁丝网上挂着带血的布条。更远处，几个稻草人靶子胸前画着鲜红的靶心。

“报告！”队列中有人举手，“我们是来打鬼子的，不是来当猴子的！”

杨刚笑了，那笑容让陈大河后颈汗毛倒竖。?我′得_书.城. \勉-肺.阅~犊?“刀锋！”杨刚喊了声。黑影闪过，刚才说话的新兵己经被摔进泥潭。

刀锋蹲在潭边，匕首抵着对方喉咙道：“鬼子侦察兵都是甲种师团精锐，平均身高一米六五，体重六十公斤，五公里负重越野只要十九分钟。”他刀尖一挑，新兵的领章飘落泥水，“现在，你死了！”

杨刚扫视鸦雀无声的队列：“谁还想当英雄？”无人应答。张六大吼道：“开始训练！”

当特战队在郊外集训时，洛阳城内的暗流仍在涌动。周副官推开城防司令部作战室的门，手里电报还带着电台的余温：“师座，重庆密电。”

杨刚接过电报，眉头渐渐拧紧。电文只有七个字：枭未死，查白崇义。周副官倒吸冷气道：“他不是三天前就...”

杨刚抓起配枪道：“去停尸房！”

地下停尸房阴冷潮湿。管理员老吴战战兢兢拉开三号冰柜，白布下空空如也。“昨晚还在的！”老吴膝盖发软，“我亲手做的防腐处理...”

杨刚用刺刀挑起白布，冰柜角落静静躺着一枚黄铜弹壳——日军南部手枪专用。“查值班记录。”记录本上，昨夜签字领尸的是“军统豫站机要科李铭”。

周副官脸色难看道：“豫站根本没这个部门！”杨刚的配枪保险“咔嗒”一声打开道：“通知徐志远，立刻封锁北城区所有出口...咱们回训练场。”

西郊训练场，陈大河正在泥潭里挣扎。*墈+书￠君! .更\歆\最+全+他的右腿被竹竿划开十厘米长的口子，鲜血染红泥水。“继续爬！”张六的皮鞭抽在背上，“鬼子不会因为你流血就停火！”

陈大河咬紧牙关，指甲抠进泥里。前方三米处，刀锋蹲在干地上啃馒头，油纸包着的枪械零件在膝头泛着冷光。

“知道为什么选你们吗？”刀锋突然开口，“因为你们档案干净，父母兄弟都死在鬼子手里...”陈大河眼前闪过妹妹被吊在村口的尸体，那天天也这么冷。

“仇恨是好事。”刀锋组装完最后一把枪，“但别让它蒙住眼睛。”他甩手一枪，五十米外稻草人的“太阳穴”应声穿孔。

泥潭另一边，杨刚正在训话：“特战队不是敢死队！你们的命比黄金还要珍贵，要活着把情报带回来，活着把鬼子送进地狱！”新兵们喘着粗气，眼睛里燃起异样的光。

陈大河突然明白，这才是真正的淬火——不单是肉体，更是把灵魂锻造成杀戮兵器。

接下来两周...杨刚的话被马蹄声打断。通讯兵滚鞍下马：“师座！北营区遇袭！徐组长重伤！”

北营区临时医院弥漫着血腥味。徐志远躺在手术台上，金丝眼镜碎了一片，腹部缠着的绷带还在渗血。“狙击手...穿甲弹...”他抓住杨刚手腕道：“档案室...白崇义没死...”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杨刚掰开了他手掌，掌心是一张用血画的简易地图！城西老君庙，标注着“子时”。

手术室外，周副官低声汇报：“特别行动队死了六个，负责看守的三连全体阵亡！弹药库被炸。”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