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这边,杨刚站在城楼上,手指摩挲着一封刚刚送达的密信。^优·品\暁-税?蛧^ ′蕞!芯*漳_节^耕-歆^快`染血的密信上,“郑耀先殉国”五个字像刀子般扎眼...“鹈鹕小组渗透军统高层,马汉三在内。东风不止一股,当心背后刀。”落款是一个暗红色的指印,像是蘸血摁下的。
杨刚的指节攥得发白,信纸在他掌心皱成一团。
“师座……”孙六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郑耀先死了。”杨刚的声音低沉,像一把钝刀刮过铁锈,“死前传回了一份名单。”
孙六脸色骤变:“军统真有内鬼?”
“不止。”杨刚冷笑道:“马汉三是日本人的狗。”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向作战室,孙六紧跟其后。
城下的新兵仍在操练...喊杀声此起彼伏,浑然不知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逼近。
深夜,洛阳西街的"老陈裁缝铺"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杨刚换了一身便装,推门而入。门上的铜铃轻响,柜台后的老板娘抬头,眼神瞬间锐利如刀。
“客官要做衣裳?”她问,手指却悄悄移向桌下的手枪。
“不做衣裳,找针线。”杨刚低声道,“要能缝伤口的。”
老板娘的手指顿住,缓缓吐出一个词:“'血鸢'。”——这是地下党的接头暗号。
杨刚点头,从怀中取出那封染血的信:“郑耀先的情报,是你们的人送的?”
老板娘沉默片刻,转身掀开里屋的布帘道:“进来说。”
屋内,一个年轻的地下党交通员正包扎着肩膀的枪伤。见杨刚进来,他猛地站起,却因牵动伤口而闷哼一声。
“信阳站的同志拼死送出来的。”交通员咬牙道,“郑耀先同志牺牲前,把日军的'五号作战计划'和夜枭小组名单交给了我们,但……马汉三的人追杀太紧,我们只带出了这一部分。”他从贴身的暗袋里抽出一张烧焦的纸片,上面残留着几个名字:马汉三,军统行动处副处长;赵文卓,原军需处处长,己叛逃;周佛海,汪伪政府高层,代号'鹈鹕'联络人。!x!i?a/n-y.u′k~s¢w¢.¢c!o~m′
杨刚盯着名单,眼神冰冷:“还有吗?”
交通员摇头:“郑耀先同志临终前说……东风不止一股。”
杨刚闭了闭眼。——这句话,是郑耀先和他约定的暗语。东风,指代的不只是日军,还有潜伏在国军内部的叛徒。而现在,郑耀先用命换来的情报告诉他:背后的刀子,远不止一把。
黎明前,杨刚回到师部,召集心腹密议。
“马汉三竟然是日本人的狗,戴笠知不知道?”孙六皱眉。
“戴笠?”杨刚冷笑,“他就算不知道,现在也骑虎难下了。”他展开地图,手指点在信阳至武汉的铁路线上:“郑耀先截获的'五号作战计划'核心是日军佯攻洛阳,实取武汉。但鹈鹕小组的任务,是确保国军内部自乱阵脚。”
“所以……”孙六瞳孔一缩,“马汉三追杀郑耀先,是为了灭口?”
“不止。”杨刚敲了敲名单上周佛海的名字,“汪伪政府的高层亲自指挥夜枭小组,说明日本人不仅要武汉——他们要的是第五战区全线崩溃。”
屋内一片死寂。片刻后,杨刚突然笑了。
“既然他们想玩无间道,那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他抓起钢笔,在纸上迅速写下几行字,递给孙六:“把这份假情报'泄露'给军统洛阳站的人,就说——杨刚己获日军进攻计划,决定弃守洛阳,率部南下驰援武汉。”
孙六愕然:“师座,这……”
“马汉三不是想灭口吗?”杨刚眼神森冷,“那就让他亲自来洛阳,试试老子的刀快不快!”
三日后,洛阳城内暗流涌动。杨刚站在城防司令部二楼的窗前,望着街道上匆匆跑过的军统特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8^4\k/a·n¨s·h`u\.`c/o*m_
“师座,消息己经放出去了。”孙六推门而入,压低声音,“军统洛阳站的人果然坐不住了,刚刚发了两封密电,一封给重庆,一封给信阳方向。”
杨刚接过电文抄本,扫了一眼:急电重庆:亲译!杨部己开始焚烧文件!炮兵观测镜装箱,确系弃城迹象,职站请求立即行动天马……
“马汉三上钩了。”杨刚将电文揉碎,丢进火盆,“告诉弟兄们,今晚演得像一点——辎重车全给我装满稻草,火炮盖上帆布,做足要跑路的架势。”
孙六犹豫了一下道:“万一戴笠真以为我们要跑,派兵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