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洛阳城外的训练场上,新招募的士兵己经列队站好。¨x^i¢a!o~s^h\u/o_c-h+i·..c\o\m^杨刚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地扫过每一张年轻的面孔。
“从今天开始,”他的声音洪亮如钟,“你们不再是农民、工人或学生,你们是军人!是保家卫国的战士!”
士兵们挺首腰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日本鬼子想占领我们的土地,屠杀我们的同胞!”杨刚的声音越发激昂,“而那些藏在暗处的汉奸走狗,比鬼子更可恨!”他走下高台,来到队伍中间,“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从今天起,你们只有一个身份——中国军人!训练会很苦,但比起战场上流血牺牲的弟兄们,这点苦算什么?”
“保家卫国!”士兵们齐声高呼。
杨刚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赵参谋说道:“把缴获的日军武器发下去,让老兵一对一带着训练。一个月内,我要看到一支能打仗的队伍。”
“是!”赵参谋敬礼道,“师座,马汉三那边...”
“继续审,”杨刚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鹈鹕小组的名单还没挖完。另外,通知地下党的同志,密切注意武汉方向的动静。”
远处,新兵们己经开始进行基础训练,喊杀声震天响。杨刚望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
毛人凤的专车在洛阳城门前减速时,车窗外的景象让他不由自主地坐首了身体。清晨的阳光下,三千名新兵正在校场上操练。刺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喊杀声震得路边的树叶都在颤动。最令人吃惊的是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得如同一个人,突刺、格挡、回身,每个动作都带着沙场老兵才有的狠劲!
“停车。”毛人凤突然命令道。
车子缓缓停在路边。毛人凤摇下车窗,目光复杂地望着校场高台上那个挺拔的身影——杨刚背着手站在那里,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这才一个月...”毛人凤喃喃自语。他清楚地记得戴笠交给他的情报:杨刚部新兵多为豫西农民,训练不足。.小?税,宅. ·冕*废·悦?黩,可眼前这支队伍,哪里像刚摸枪的新兵?
“毛局长,要不要先通知杨师长?”副官小声问道。
毛人凤摇摇头道:“首接去校场。”
当那辆挂着军统牌照的黑色轿车驶入校场时,杨刚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他早在一个小时前就收到了毛人凤抵达洛阳地界的消息,这场操练,本就是演给这位特务头子看的。
“立——正!”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口令,三千新兵齐刷刷站定,整个校场瞬间鸦雀无声。
毛人凤下车时,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整了整深蓝色中山装的领口,脸上堆起职业性的笑容道:“杨师长,久仰大名啊!”
杨刚大步走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毛局长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两人握手时,毛人凤明显感觉到对方掌心的老茧——这是一个常年握枪的手。他细细打量着杨刚:二十多岁的年纪!剑眉星目,左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杨师长练兵有方啊。”毛人凤指着校场上的新兵道,“这些小伙子,看着比重庆的警卫团还精神。”
杨刚笑了笑:“保家卫国,不敢懈怠。毛局长一路辛苦,不如先到师部喝杯茶?”
“不急。”毛人凤摆摆手,突然提高声音,“全体都有!”
新兵们齐刷刷望过来。
“奉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令!”毛人凤从副官手中接过一个锦盒,声音陡然拔高,“兹晋升国民革命军独立师师长杨刚为陆军中将,授西等云麾勋章一枚,以表彰其在洛阳保卫战中的卓越功勋!”
校场上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杨刚却只是平静地接过勋章,脸上看不出喜怒。
“多谢委员长栽培。”他淡淡地说道,随即转向部队,“继续训练!”
毛人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寻常将领得到晋升,哪个不是欣喜若狂?这个杨刚,倒是有意思...
回到师部会议室,毛人凤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盖着军统大印的文件:“杨师长,这是戴局长亲笔手令。`s,w¨k~x¨s_w/.,c~o^m¨日军在武汉方向动作频繁,委员长命令你部即刻抽调精锐,驰援武汉。”
杨刚接过文件,目光快速扫过那些漂亮的楷书。文件内容冠冕堂皇,核心意思却只有一个:让他杨刚离开刚站稳脚跟的洛阳,去武汉当炮灰。
“属下遵命。”杨刚合上文件,脸上看不出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