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传来的疼痛让秦淮茹倒吸一口冷气,但她没有挣扎:“东旭,我头发好疼……”
“疼?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疼吗?”
贾东旭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几分醉意,“我贾东旭的媳妇儿,整天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秦淮茹抬起头,看着丈夫扭曲的脸,突然感到一阵陌生。·x_x*n′y!d+..c^o\m¢
这还是当年那个信誓旦旦说要让她过上好日子的青年吗?
“东旭,我跟柱子真的什么都没有。”
她平静地说,“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发誓。”
贾东旭松开了她的头发,踉跄着后退几步:“发誓?呵……秦淮茹,从今天起,你不准再跟傻柱有任何来往,听见没有?”
秦淮茹默默点头,心里却一片冰凉。
她知道,在这个家里,她连接受帮助的权利都没有了。
贾张氏安顿好小当,从里屋出来,看见这一幕,不但没有劝阻儿子,反而火上浇油:“淮茹啊,不是妈说你。
咱们贾家虽然穷,但骨气不能丢。
你整天接受傻柱的帮助,让外人怎么看咱们家?”
秦淮茹擦干眼泪,轻声说:“妈,我知道了。
以后不会了。”
夜深人静,秦淮茹躺在小当身边,听着女儿均匀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今天的种种:小当突发高烧时的惊恐,傻柱毫不犹豫的相助,医院里高昂的医药费,西合院里的闲言碎语,以及刚才贾东旭的暴怒……
“如果当初……”一个念头突然闯入她的脑海,“如果当初我选择的是李卫东,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她想起当年李卫东也曾对她表示过好感,那时他还是个普通的工人,没有现在这么能干。
而贾东旭当时是车间主任的侄子,前途看似光明。
她选择了贾东旭,以为能过上好日子,谁知……
秦淮茹翻了个身,泪水浸湿了枕头。
她想象着如果嫁给李卫东,现在应该住在宽敞明亮的房子里,孩子生病了不用担心医药费,丈夫会体贴地陪伴左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接受邻居的帮助都要被责骂。
“不,我不能这么想……”秦淮茹强迫自己停止这种幻想。
……
夕阳西下,西合院里弥漫着晚饭的烟火气。
秦淮茹正蹲在自家门口搓洗着一盆脏衣服,粗糙的双手被冷水泡得发红。
贾东旭翘着二郎腿坐在门槛上喝酒,时不时往地上啐一口唾沫。
“秦嫂子!快别洗了!”闫解放风风火火地跑进院子,手里摇着个破铜锣,“一大爷通知开全院大会,马上!”
秦淮茹手上的动作一顿,水珠顺着她瘦削的手腕滑落:“解放,知道是什么事吗?”
闫解放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听说是要讨论你们家棒梗的事。_墈`书.屋- ^首!发*”
说完就跑去敲下一家的门了。
贾东旭“啪”地把酒瓶摔在地上,玻璃渣西溅:“他娘的!开什么会!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他们管?”
秦淮茹的心猛地揪紧了。
她想起前天棒梗被送进少管所时民警说的话——这事要通知街道办。
她颤抖着擦干手,整理着补丁摞补丁的衣角:“东旭,咱们还是去吧,别让人说闲话……”
“去个屁!”贾东旭一脚踹翻洗衣盆,脏水泼了一地,“老子倒要看看谁敢说我儿子!”
后院己经摆好了八仙桌。
刘海忠挺着啤酒肚坐在主位,阎埠贵在旁边拨弄着算盘。
各家各户陆续搬着小板凳过来,交头接耳的声音像一群嗡嗡叫的蚊子。
“听说棒梗那小子用假钱?”
“可不是嘛,十块钱呢!”
“贾家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秦淮茹缩着肩膀跟在贾东旭身后,感觉那些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背上。
傻柱搬着板凳凑过来:“秦姐,坐这儿。”
他特意用袖子擦了擦板凳。
“谢谢柱子。”
秦淮茹勉强笑了笑,手指绞着衣角。
刘海忠用力咳嗽两声:“安静!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是要说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故意停顿,环视众人,“贾家的棒梗,因为使用十元假币,被送进了少管所!”
人群“轰”地炸开了锅。
许大茂翘着二郎腿怪笑:“哟,贾家这是要出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