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裹紧单薄的衣衫。
路过李卫东家时,温暖的灯光从窗户透出来,里面传来欢声笑语。
“卫东,尝尝这个红烧肉,我特意多放了糖。”
王思欣温柔的声音。
“嗯,真香!媳妇儿手艺越来越好了。”
李卫东的笑声爽朗,“等咱们孩子出生,你教他做饭,我教他修电器,多好!”
“你想得真远……”
秦淮茹贴在冰冷的墙面上,泪水终于决堤。
她想起自己怀孕时,贾东旭连个鸡蛋都舍不得买给她吃。
如今李卫东家顿顿有肉,而她的棒梗却在少管所里……
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王思欣可以过得这么幸福?为什么她的孩子要遭这种罪?
突然,一个黑影从旁边窜出来,吓得秦淮茹差点叫出声。
“秦姐?”原来是傻柱,他手里还拎着个布袋子,“你怎么在这儿?”
“我……”秦淮茹慌忙擦眼泪,“我出来走走……”
傻柱叹了口气,把袋子塞给她:“这是我攒的粮票和五块钱,你拿去给棒梗买点吃的。少管所伙食差……”
“柱子……”
秦淮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我不能要……东旭知道了……”
“别告诉他!”傻柱急得首搓手,“就当……就当是我借给你的!”
远处传来贾东旭醉醺醺的叫骂声:“秦淮茹!死哪去了!”
傻柱赶紧躲进阴影里:“快回去吧,别让他起疑……”
秦淮茹攥紧袋子,心里五味杂陈。
回到家里,贾东旭正瘫在床上打呼噜,酒气熏天。
秦淮茹悄悄把袋子藏进墙缝,疲惫地坐在床边。
秦淮茹望着熟睡的小当,想起棒梗小时候也是这样乖巧地蜷缩在她怀里。
如今孩子一个人在少管所,该有多害怕啊……
……
清晨。
傻柱早早地站在垂花门旁,手里攥着两个还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眼睛不时瞟向贾家的方向。
“柱子,等谁呢?”许大茂趿拉着布鞋从后院走出来,嘴里叼着根牙签,一脸戏谑地看着傻柱。
傻柱的脸“腾”地红了:“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吧!”
许大茂也不恼,反而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又等秦淮茹呢?啧啧,人家可是有夫之妇,你天天这么殷勤,不怕贾东旭打断你的腿?”
“滚蛋!”傻柱一把推开许大茂,拳头己经攥了起来。
许大茂见势不妙,赶紧溜了,临走还不忘回头喊一句:“傻柱,你就是个傻子!”
傻柱气得胸口起伏,正想追上去理论,却听见贾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秦淮茹拎着布包走出来,脸色苍白,眼下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她看见傻柱,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柱子,这么早?”
“秦姐!”傻柱立刻忘了许大茂,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把馒头塞进秦淮茹手里,“给,趁热吃。”
秦淮茹低头看着那两个白面馒头,喉咙动了动:“这……这怎么好意思……”
“别客气!”傻柱挠挠头,笑得憨厚,“我特意给你留的,知道你最近为了棒梗的事吃不下饭。”
提到棒梗,秦淮茹的眼圈立刻红了。
她急忙低头掩饰,小口咬着馒头,却如同嚼蜡。
傻柱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就在这时,李卫东和王思欣手牵着手从后院走出来。
王思欣穿着淡蓝色的确良衬衫,肚子己经微微隆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李卫东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不时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逗得她掩嘴轻笑。
这一幕像刀子一样扎进傻柱心里。
他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秦淮茹,发现她也正望着那对恩爱夫妻出神,眼神复杂得让人读不懂。
“秦姐……”傻柱鼓起勇气,悄悄伸出手,想牵住秦淮茹的手。
秦淮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惊慌地看了傻柱一眼:“柱子,别这样……让人看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