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同志。”
他的力气出奇地大,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你这医术跟谁学的?这么精准的诊断和手法,不像是业余爱好能达到的水平。”
李卫东心里一紧,意识到自己可能表现得太专业了。
他斟酌着词句:“我祖父是老中医,从小耳濡目染学了一些。
后来自己又看了不少医书,算是...自学成才吧。”
“自学成才?”老人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突然笑了,“好一个自学成才。
我周某人活了六十多年,见过不少名医,你刚才那一套望闻问切的手法,没有十几年临床经验根本做不到。/微·趣^暁\说.王. .勉\费~悦~黩.”
李卫东感到后背微微出汗,没想到老人眼光如此毒辣。
正当他思考如何回应时,老人又开口了:“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多问。
今天你救了我一命,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您言重了,只是恰逢其会。”
李卫东真诚地说,“不过您确实需要注意休息,我建议您最近减少工作量,晚上用酸枣仁、茯苓泡水喝,有助于安神养心。”
老人眼睛一亮:“你还懂药方?”他挣扎着要站起来,李卫东和保卫科干事连忙一左一右扶住他。
“老领导,您慢点。”
保卫科干事小心翼翼地说,“我送您回去休息吧?”
老人站稳后,拍了拍李卫东的肩膀:“小李,你在哪个部门来着?采购科是吧?我记住你了。”
他从内兜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李卫东,“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空一定要来找我聊聊。”
李卫东接过名片,只见上面简洁地印着“周明远”三个字和一个电话号码,没有任何头衔或单位信息,但纸质和印刷工艺都显示出不凡。
“谢谢周老。”
李卫东将名片收好,犹豫了一下又说,“不过我真的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您不必放在心上。”
周明远摇摇头,表情严肃起来:“年轻人,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
你的医术救了人,这是事实。
我周某人向来恩怨分明,这个情我一定要还。”
李卫东心头一震,隐约感觉这位周老身份不简单。
正当他想进一步询问时,厂区内的广播突然响起,播放着上班前的注意事项。
“小李,你先去上班吧。”
周明远看了看手表,“别耽误工作。
我们改日再聊。”
说完,他对保卫科干事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搀扶着他向厂区深处走去。
李卫东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名片,又想起周老意味深长的话语,隐约感觉自己的人生可能会因为这个偶然的相遇而发生改变。
“李卫东!还不快进来,要迟到了!”采购科同事的喊声将他拉回现实。
李卫东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走向办公楼,心中既有对今天奇遇的感慨,也有对未来可能性的期待。
走进办公楼时,他回头望了一眼,恰好看到周老和保卫科干事上了一辆停在厂区深处的黑色轿车。
那辆车没有厂内通行证,却能在管制区域自由出入。
李卫东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然后转身投入到一天的工作中。
……
下午,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在垂花门下,眯着昏花的眼睛望向中院。
自从易中海去世后,她总觉得夜里睡不安稳,听着风吹过屋檐的呜咽声,恍惚间总觉得是老易在叹气。
“柱子!柱子过来!”老太太突然提高嗓门喊道,声音像砂纸摩擦般嘶哑。
傻柱正在水龙头旁刮鱼鳞,闻言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小跑过来:“老太太,您叫我?”
聋老太太一把抓住傻柱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柱子啊,你易大爷走了,我这心里空落落的。
你可得护着我点儿,别让那些个没良心的欺负我老婆子。”
她说着,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
傻柱挠挠头,憨厚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瞧您说的,院里谁敢欺负您啊?我傻柱第一个不答应!”
“我给你说门亲事。
刘家沟的刘美,今年二十五,在纺织厂上班,模样周正着呢!明儿个我让她来家吃饭,你准备几个拿手菜。”
傻柱耳根子一热,眼前突然闪过秦淮茹那双含泪的杏眼,支吾道:“这……这也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