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血口喷人!傻柱就是热心肠,帮秦家干点活怎么了?”
“热心肠?”
王大妈把织了一半的毛裤甩在桌上,“要真热心,怎么不见他帮别人家?我可听说啊,贾家的米面油都是他送的......”
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身,拐杖重重杵在地上:“你们这些嚼舌根的!我这就去找厂长评理!”
转身却被门槛绊了个趔趄,多亏张大妈眼疾手快扶住她。
西合院门口,王思欣正给孩子系围巾,毛线团滚到老太太脚边。
老太太弯腰去捡,露出后颈新长的老年斑:“思欣啊,你娘家那边有没有合适的姑娘......”
“没有!”
王思欣一把扯过毛线,把孩子护在身后,“我们小老百姓可攀不上大厨。”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屋,摔门声惊得墙皮簌簌往下掉。
傻柱蹲在食堂后厨削土豆,菜刀在案板上剁出有节奏的声响。
同屋的老李头叼着烟凑过来:“柱子,听说你要相亲?”
“可不嘛!”傻柱咧嘴笑,露出两颗虎牙,“老太太都跑了半个月了,咋还没信儿?”
老李头往地上弹了弹烟灰,眼神里带着怜悯:“兄弟,不是我泼你冷水,现在厂里都传你是给贾家当‘拉帮套’的......”
菜刀“当啷”一声掉在案板上,土豆滚到墙角。
傻柱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这他妈谁造的谣?”他解下围裙就往外冲,工作服扣子崩开两颗。
夕阳把轧钢厂的铁栅栏染成暗红色。
许大茂正往自行车上挂电影箱,冷不丁被人揪住后领。
“许大茂!是不是你在背后使坏?”傻柱的唾沫星子喷在他后脖颈。
许大茂转身甩开他的手,脸上堆起假笑:“柱子哥这是说的哪门子话?我天天忙着下乡放电影,哪有空管闲事?”
“有人看见你在女工宿舍胡说八道!”
傻柱扯住他的衣领,“走!跟我去街道办说清楚!”
许大茂的心猛地一缩,余光瞥见墙角的工友正往这边看。
他突然扯开嗓子:“救命啊!傻柱打人啦!”同时猛地发力,把傻柱推了个趔趄,跨上自行车就往厂门口冲。
傻柱追出百米远,看着许大茂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气得踹飞路边的石子。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呼出的白气在暮色里凝成小冰晶:“姓许的,这事没完!”
何雨水攥着皱巴巴的手绢,站在秦家门槛前首跺脚。
屋里贾东旭正用报纸卷旱烟,烟丝簌簌落在炕沿:“找我们家秦淮茹干啥?”
“我要她澄清!”何雨水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哥不是给你们家当牛做马的!”
贾东旭的烟袋锅子重重磕在炕桌上,火星子溅到何雨水鞋面上:“放你娘的屁!你哥天天往我家跑,不是拉帮套是干啥?”
“你!”
何雨水抄起窗台上的搪瓷缸,“啪”地摔在地上,“你们一家都是白眼狼!要不是我哥,你们早饿死了!”
骂声惊动了里屋的贾张氏,她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挪出来:“小蹄子!敢骂我们贾家?你哥就是个不安好心的......”
话音未落,傻柱撞开门冲进来,棉袄扣子掉了三颗。
棒梗不知从哪摸出把生锈的剪刀,冲着傻柱的肚子就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