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它就像这长江水。好的企业,好的根基,是筑堤疏导,引它为用,共生共荣。水流有起伏,堤坝有坚柔,但只要根基稳扎,血脉相连,它只会奔流入海,愈加壮阔。”
他往前倾了倾身体,那股无形的压力让朴正焕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想用钱硬生生挖走我们长江流下来的水?三星确实财雄势大。′s~o,u¢s,o.u_x*s\w*.?c?o.m!但朴代表,你想过没有?”他的声音低下去,却字字如冰珠落盘,“挖走的那些水,离开长江的土壤,进了你三星的水渠,它能流多远?流多久?会不会变成一滩死水?更重要的是——”
雷宜雨拿起桌上的卫星照片(注:显示为龙门山地质监测点分布图),指尖重重地点在照片上某个位置(象征性地指向重要区域):“你们挖断了我长江的水脉,那三星这条流淌在我地盘上的大渠,我是不是也有理由……看看它的根基?”
朴正焕呼吸一窒,背脊瞬间僵直!卫星图清晰显示龙门山区域密集分布的“磐石计划”地质监测节点——那是长江的根基!雷宜雨赤裸裸地暗示:你敢动我的人才根基,我就有能力去动摇,甚至摧毁你三星在中国苦心经营多年的供应链和庞大的物流渠道根基!
“雷先生,您这是在威胁吗?”朴正焕声音干涩,握着一次性水杯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不,朴代表,”雷宜雨靠回椅背,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我只是在陈述,一种‘必然’的回应逻辑而已。”他的手指轻轻敲在牛皮纸档案袋上那份专利侵权文件上,“就像这袋子里的证据,它存在的意义,不是威胁,只是陈述结果。三星,需要为某些决定和行为,付出成本。”
冰冷的雨滴打在塑料布搭起的简陋雨棚顶上,噼啪作响。在这风雨飘摇的江堤之上,空气凝固如冰。
朴正焕深吸一口气,冰冷的江风灌入肺腑:“雷总,直说吧,您的要求。”三星在中国庞大的渠道网确实经不起这种有针对性的“根基探查”,尤其当对方还拿着专利的铁证。那袋子里专利侵权的铁证加上这张“磐石计划”网的照片,成了悬在他头顶的冰冷闸刀。
雷宜雨脸上重新浮现出那抹掌控全局的笑意:“两个小建议。第一,召回你们所有进入我长江通讯科技‘磐石计划’人才库的活动。那些人,是我们江里的水,不是无根的浮萍。第二……”
他看着朴正焕那张强忍屈辱的脸,缓缓说出了那个早就预备好的数字:“八百万美元。给你们三天时间支付。这笔钱,就当是给你们那位张总监给我们‘磐石计划’兄弟的额外‘培训费’,我们会用它……让长江的堤坝更坚固一点。”
“第二,八百万美元。”雷宜雨看着朴正焕那张骤然变色、肌肉微微抽动的脸,语调平和却不容拒绝,“三天内到账。这笔‘培训费’,我们会用它让长江的堤坝,更牢些。”
朴正焕沉默片刻,最终,那点自傲和矜持被堤上的风雨彻底浇熄。他端起面前那杯早已冰凉的白水,像喝苦酒一样一饮而尽,杯底撞击桌面发出沉闷的“咚”一声。“八百万……我会向总部报告。”
雷宜雨点点头,仿佛只是听到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回答:“好走,不送。”他目送着朴正焕有些踉跄地被助理扶进温暖的a8l里,豪华轿车仓惶倒车,溅起浑浊的水花快速驶离江堤,很快消失在迷蒙的雨幕深处。
“雷总,”赵三强撑着伞,走到雷宜雨身边,看了一眼远处消失的尾灯,“就这么便宜放他走?那个张明宇……”
“小卒子一个,三星推出来趟河的石头罢了。重点不是他。”雷宜雨站起身,看向长江远处沉沉雨幕里隐约可见的码头灯火,声音低沉却带着滚烫的热度,“钱会来的。三强,通知下去,明天一早,磐石园区奠基仪式!”
“明白!”赵三强眼中燃起兴奋的火光。
一周后。
三星的800万美元“培训费”如约打入了指定账户,干净利落,仿佛从未有过波折。长江通讯光谷研发中心西侧,那片围起了崭新蓝色工程挡板的土地上,巨大的打桩机轰鸣着,将粗壮的混凝土桩基深深砸进孕育未来的土地。一面迎风猎猎的大红旗帜插在工地中央,上书三个遒劲大字:磐石居。
工地上热火朝天,与深秋的凉意形成鲜明对比。工程图纸前,雷宜雨和徐汉卿并肩而立。
“雷总,这用料是不是……太足了些?”徐汉卿指着图纸上的钢结构标注,挠了挠头,“按您要求的抗震等级,还有核心芯片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