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是奉命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演凌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声:“有意思。”
他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来,我得重新评估一下局势了。”
夜色深沉,演凌站在院中,望着远处的湖州城灯火。
“夫君,接下来怎么办?”冰齐双轻声问道。
演凌沉默片刻,缓缓道:“先养伤,然后……去广州。”
“广州?!”冰齐双一惊,“那里可是皇城重地,你……”
演凌冷笑:“既然抓不到田训和运费业,那就直接去他们的老巢!”
他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皇宫侍卫,到底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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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齐双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
夜风拂过,演凌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c¨m/s^x′s′.¢n_e*t~
“下一次,我不会再失手了。”
南桂城演武场的旌旗在热风中猎猎作响,十万观众席上的声浪如同潮水般起伏。记朝七年来最盛大的比武赛事进入第二日,鎏金擂台两侧的青铜鼎中,南海进贡的龙涎香正升起袅袅青烟。葡萄氏姐妹的座位被特意安排在观礼台最前排,寒春指尖轻抚着腰间新得的暹罗匕首,而林香正反复调试她那把紫杉木长弓的弦张力。
"听说云南国这次派来的是..."寒春话音未落,场边突然爆发出惊呼。只见一袭白衣的灵云无踏着竹梯凌空而来,足尖在每级梯阶上轻点三下,落地时竟连擂台上的金粉都未惊起半分。他背负的玄铁弓在阳光下不反光,就像吞噬了所有光线的黑洞。
铜锣声响起的刹那,林香的箭已离弦。三支雕翎箭呈品字形飞出,精准命中五十步外三个移动靶的红心,箭尾的白羽还在微微颤动。观众席爆发出喝彩,连正在啃烧鹅的运费业都鼓起了掌。
"不错。"灵云无的声音像冰泉流过玉石。他信手从箭囊抽出五支箭,甚至没有正经瞄准的动作。弓弦震响的瞬间,五道黑光竟在空中划出螺旋轨迹,不仅命中五个靶心,还将林香先前射中的三支箭从尾部劈成两半。
场边记分官颤抖着报数:"云...云南国二十中!"他的算盘珠子乱跳,竟打错了三次。
林香的手指在弓弦上勒出血痕。她看着自己最得意的连珠箭术像孩童玩具般被破解,突然松开弓弦转向裁判席:"我认输。"这三个字说得极轻,却在内力加持下传遍全场。
寒春猛地站起,却被妹妹按住手腕。林香苦笑着摇头:"姐姐,这根本不是比试..."她指向那些被劈开的箭杆切口,"每道断面都像镜面般光滑,他若想取我性命..."
话音未落,灵云无突然朝她们方向虚拉空弦。"铮"的破空声里,寒春发间的珍珠簪应声断裂,滚落的珍珠竟被无形的气劲串成一线,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观礼台最高处的太监总管急得直跺脚:"这...这怎么算?总得有个领队的..."他浑浊的目光突然停在红镜兄弟身上。两米高的红镜武正用巨掌托着弟弟红镜广的轮椅,兄弟俩如出一辙的银发在风中飞扬。
"就你们了!"太监尖着嗓子宣布。红镜武还没反应过来,弟弟已经转动轮椅上前:"我兄长作为伟大先知,自然当得起裁判之职。"他残疾的双腿上盖着绣满星图的毯子,声音却比寒冰更冷。
红镜武无奈地接过黄金令旗:"本先知宣布..."他刻意停顿,看着灵云无把玩着那颗珍珠串,"云南国胜。"令旗挥下的瞬间,擂台四角的火龙炮突然向天空齐射,炸开的烟花竟组成"第二局"三个大字。
田训在包厢里把折扇摇得哗哗响:"有意思。"他瞥见运费业偷偷把烧鹅油抹在红镜广的轮椅扶手上,而耀华兴正用金步摇的尖端在桌面刻着什么。更远处,赵柳的指尖在剑鞘上敲出密电般的节奏。
"第二局马上开始!"太监的破锣嗓子响彻全场。灵云无却突然望向城楼阴影处——那里有片不自然的黑暗在蠕动。他嘴角微扬,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刺客先生,这次你学聪明了。"
当红镜武宣布明日举行骑射比赛时,林香正在擦拭她裂开的弓臂。寒春突然按住妹妹的手:"看。"她指向灵云无的背影——那个不可一世的神射手,此刻正被六个云南侍从用铁链锁住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