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这么做是因为——」
「闭嘴!我不想听,还有,我警告你,里头那两个人,你要是胆敢对他们做了什么……我还没杀过阴司官呢,别逼我。.k?a\n′s¨h+u\w_u~.?o′r*g\」
苏破怔怔地望着凤巡,不敢相信自己一直记挂在心的人竟说要杀他,这五百年来,这千年来,为了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却、他却……
凤巡杀气腾腾地瞪着他,却见他那双魅眸滚落豆大泪珠,他错愕之际,就见他身形歪斜,往后倒下——
他想也不想,脚步迅疾如电,一把将他搂进怀里,见他的身子呈现半透明,仿佛快要消失不见,顿时心慌意乱。
「苏破!」他吼着,怀中的人却一点反应也无,他一把将他抱起,起身才发现周围围满了人潮,教他恼声吼着,「滚开!」
人潮随即作鸟兽散,然而凤巡才走了两步,眼前蓦地出现两道身影挡住去路,他抬眼望去,是苏破的下属。!零·点?墈¨书` -吾¢错+内¢容`
「就说了,大人的脸色很差,得赶紧带他回地府才成!」范颉哇哇叫着。
凤巡见另一个陌生的男子走来,像是要接过苏破,随即将苏破搂得更紧。「如何去,我跟你们一道去!」
谢颃看了范颉一眼,两人便朝凤巡肩上一拍,瞬间四人消失无踪,一旁围观逃窜的百姓神色从一开始的错愕到茫然,一个个搔了搔头,不懂大伙都站在大太阳底下做什么,不一会便散了。
举步维艰,是凤巡对地府的第一个感觉。
他的脚步不够踏实,像是踩在棉花上,而且身体像是被灌了铅,光是移动脚步就让他费尽力气,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咬牙跟在范谢两人身后,无心欣赏金碧辉煌的屋舍,直接跟着两人进了苏破的寝房,把苏破搁在四柱大床上。
「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赶紧叫大夫!」见范颉和谢颃都杵在床边,凤巡不禁动气地吼着。.d+a.s!u-a?n·w/a/n!g+.\n`e_t¨
范颉一脸好笑地道:「咱们又不是人,找大夫做什么?」
凤巡愣了下,暗骂自己情急之下竟闹了笑话,可有什么办法?苏破太过真实,就跟寻常人没两样,也莫怪他会脱口而出。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丢着他不管。」
「如此处置便可。」谢颃淡道。
「你又怎么知道?」
范颉被凤巡吼得耳朵发痛,掏了掏耳,道:「这位爷儿,咱们是阴司官,你是知道的,虽说大人可以插手阳间事,但不代表他可以一直待在阳间。」
「你的意思是苏破会昏厥是因为他在阳间待太久?」凤巡蹙眉。
「正是。一般来说,咱们待在阳间五天十天不成问题,可一有不适就得赶紧回阴间,大人的灵力在咱们之上,待在阳间半个月还成,可他这回实在是待得太久,都一个多月了,昨儿个我就觉得他脸色不对,可偏偏他不当回事。」范颉说到最后,看向凤巡的目光益发不善,后头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可是会形神俱灭的。」
大人昏厥之前发生什么事,他和谢颃可是瞧得一清二楚,要不是他恶意出口伤人,大人又怎会气得厥过去。
「他为什么不回来?难不成为了升官,他就算形神俱灭也无所谓?」凤巡恼极了,简直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什么。要是连魂体都没了,升官有意义吗?
「你在说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范颉气不过地吼着。
「我?」
「就是你!因为你在阳间造业太多,大人怕有一天你能进入轮回时,你必须在地狱里赎罪,所以想要拼出个公侯之位,届时他可以自由挑选一名侍从,而侍从的罪过可由大人背负……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凭什么要大人为你做到这种地步?」要不是大人三令五申不准碰他,他们一伙人早就想收拾他了。「这五百年来,大人不断地追缉逃魂,甚至还跨州逮捕,就只为了让每年考核的成绩更好,有助于未来晋升公侯,这都是为了你。」
凤巡难以置信,「他为何要为我这么做?」
「大人说他要报恩!」
「报恩?」他曾做过什么要苏破报恩的事?
「就是报恩,所以一知道千年魂盯上你,大人就要咱们轮番上阳间盯梢,就怕千年魂吞噬了你的魂、占了你的躯体,可瞧瞧你是怎么跟咱们大人说话的?为了你,大人已是身心俱疲,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