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尽安对他什么心思,他自己会不知道?说到底,分明就是这人老是招蜂引蝶才会给人可乘之机。-p′f·w^x¨w`._n?e/t\
「我不找死,能将凤达逮住?」
苏破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眼。「喏,你就慢慢哀悼,我先走一步。」这混蛋,他好不容易将阴间的事处理完,赶着回阳间见他,他倒是想着他人。
「去哪,我好不容易把你给盼回来了。」凤巡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你这一去就是七八天,也不让我跟着,是不是上哪风流了?」
苏破恼火推着他,可偏偏推不动他半分,气恼极了,「我去你的,我又不是你,我能上哪风流去?」
「我可是亲眼瞧见花娘怎么伺候你的。」这过往不提便罢,一提便教他动肝火。
苏破不禁语塞,俊颜不争气地泛红起来,「都千年前的事了,你提这个做什么?当初还是你要我去青楼的!」
「我不记得。^衫+叶·屋\ ·已?发-布¨罪′辛*璋*劫*」
「你最好不记得!」
「我不管,你要补偿我,不管往后你去哪,都得带着我。」
「不成,就算你并非常人,阴间也不适合你待着。」他自个儿也清楚,带着这副皮囊进阴间,会让他觉得身如千斤重,要是再待久一点,连他的魂魄都会被撕扯。
「可我瞧你也不见得会老是待在阴间,你总是要去缉魂吧,缉魂就是在阳间,那时总能让我跟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缉魂有多可怕,要是鬼魂又盯上你……」
「见不到你才可怕,见不到你又找不到你,你是要活活用相思逼死我。」凤巡埋怨地截断他未完的话。
苏破张了张嘴,绯红再次爬上薄薄的俊白脸皮,暗骂这人真是不要脸到一个极限,连这种话都敢在光天化日底下说。
「我想你了。¨c¨m/s^x′s′.¢n_e*t~」凤巡哑声喃着,轻柔地吻上他的唇。
苏破吓得连忙往后退上一步,确定四下无人才骂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这事能在外头做的?」
「嗯,那咱们就回去吧。」
「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我瞧你方才挺悲伤的,你继续哀悼,我不打扰。」说什么想他,刚刚不是还想着晏尽安吗?这家伙!
「我方才确实是挺悲伤的,我在想晏尽安还有我替他造坟,可当年我将你忘了,我替乐家人收尸,却唯独忘了你,你的尸身最终也不知道落在哪。」
苏破愣住,没想到他难过的竟是这点,这下倒是舍不得他内疚了,刻意不以为意的说:「啐,不过是一身皮囊,没了就没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搁在心上做什么。」
「可我难过,我竟将你忘了。」
凤巡哑声喃着,那伤悲仿佛透过话语渗进苏破心里,教他难受着,忘了挣扎,任由凤巡缠吻着自己。
然而,当吻愈加浓烈,凤巡的双手开始在他周身游移时,苏破才惊觉中计,正要阻止,他却早有防备地钳制着他,甚至打算抱着他进树林,企图不轨。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马蹄声,说话声也一并传来——
「凤巡,你在做什么?」
苏破猛地清醒过来,赶忙将凤巡推开,始终背对着来人,不敢见人。
凤巡诡计没得逞,一把火烧得正旺,恼火地瞪去,「乌巡抚,你不是奉皇上旨意代天巡狩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口中的乌巡抚乌玄度,便是他那不断重生的爹,明明该欢天喜地地带着他那转世的娘都蝶引南下,却偏偏出现在这儿坏他好事。
「小十五有喜,我带她回京安胎。」骑在马上的乌玄度眸色微冷地来回看着两人。
「咦,真的?」凤巡闻言,走向马车,从揭开一半的车帘望去,却见都蝶引羞红着脸,不禁轻呀了声,明白方才那一幕她也瞧见了。
他干脆回头将苏破拉到马车前,毕竟这回苏破跟他的关系已然不同,正要再次跟两人介绍时,却被乌玄度阻止,他还一把扯下车帘。
「我说,乌巡抚,你这是怎么着?」
「内子不见外男。」乌玄度言简意赅地道。
凤巡眼角抽搐着,「他哪里算是外男了?他是苏破,是舅舅的小舅子,是小乐临的亲舅舅,说起来咱们也是一家子,尤其,他现在是我的男人,还怕他会勾搭女子吗?」
苏破闻言,狠狠地往他脚上一踩,恼他竟然私自将两人关系公开。
「苏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