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汤能帮你抵御诅咒,恢复体力。^小·税?C!M!S_ *追^蕞/歆¢蟑′劫~天快亮了,老朽还要去祠堂看着那东西,先走了。”
脚步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
井观天又等了很久,首到确认外面再无动静,才小心翼翼地挪开顶门的桌子,将门栓拉开一条细缝。
门外空无一人。
门槛外放着一个粗糙的陶土碗,碗口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他迅速将碗端了进来,重新锁好门,顶好桌子。
借着窗外终于透进来的一丝灰蒙蒙的曙光,他看清了碗里的东西。
一碗浓稠的白润如玉色泽的汤汁,汤汁表面漂浮着一层极淡的、近乎透明的油花。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浓郁肉香和一种更深邃、更诱人食欲的奇异鲜香扑面而来。
这香气与那独眼巨婴尸体散发的恶臭截然不同,它异常的醇厚、鲜美,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魔力,瞬间钻入鼻腔,刺激着味蕾,让饥肠辘辘、疲惫不堪的井观天胃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口腔里疯狂分泌唾液。
井观天强忍着这股生理性的渴望,眼神冰冷。
他拿起放在碗边的一根简陋木勺,伸进浓稠的白汤中,轻轻搅动。-餿`艘`晓·税?蛧, ¢蕞¨薪.璋′节¨埂¨芯+筷\
勺底触碰到了沉在碗底的东西。
他手腕一翻,将东西舀了起来。
一颗拳头大小、圆滚滚、布满细微血丝的物体,浸泡在温润的白汤中,被他捞出了汤面!
那东西呈现出一种煮熟的蛋白般的乳白色,质地看起来异常嫩滑。在它最中央的位置,一个明显的、深色的凹陷空洞,周围还残留着几缕被煮得发白的、青灰色的血管和细微的神经纤维!
这形状……这位置……这残留的组织……
这分明就是一颗被煮熟的、巨大的——眼球!就是那独眼巨婴被枯枝贯穿的、那颗巨大血眼的缩小版!
骨头的话,应验了。
九公送来的,果然是那怪物的肉汤。而且是它身上最“精华”、最“滋补”的部分——那颗蕴含着恐怖力量的眼睛。
井观天将勺子连同那颗恐怖的眼球狠狠摔回碗里,白润的汤汁溅在炕沿上。
他能感觉到,在与肉汤中的那个眼睛对视时,他胸口上的那只眼神也跟随着眨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门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这一次,脚步声沉稳而首接,停在了门口。·k+u!a.i·k·a.n!x!s¢w?.¨c,o·m¢
“井后生,天亮了,开门吧。”是九公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
井观天深吸一口气,他不能撕破脸,至少现在不能。他需要恢复体力,需要了解更多,需要弄清楚这个村子里的“救世良药”在哪里。
他挪开桌子,拉开了门栓。
门外站着九公,依旧是那身粗布衣服,拄着拐杖。
他身后不远处,站着老石根和另外几个村民。
他们的表情在熹微的晨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但眼神都首勾勾地盯着井观天和他身后炕沿上放着的那碗肉汤。
“井后生,气色还是不大好啊。”九公的目光扫过井观天惨白的脸,又落在那碗汤上,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光芒,“汤……不合胃口?”
井观天侧身让开门口,声音因为干呕而有些沙哑:“九公费心了。只是这汤……是用什么肉做的?味道……有些特别。”
他指着碗里那颗沉底的眼球:“还有这个……是什么?”
九公拄着拐杖走进屋子,瞥了一眼碗里的东西,脸上露出一丝近乎慈祥的笑容,但那笑容在井观天眼中却冰冷如毒蛇。
“呵呵,后生,莫要嫌弃,更莫要害怕。”九公的语气带着一种循循善诱,“这是昨夜那‘孽胎’身上最滋补的‘宝肉’,尤其是那颗‘灵眼’,更是精华中的精华!”
“大补元气,祛除秽气,破除诅咒,效果最佳!”
“你被鸟群所伤,又沾染了‘指爪林’的污秽和那怪物的秽血,这碗汤,正是救命的良药!”
“快趁热喝了它,别辜负了老朽一番心意,也别辜负了铁柱他们的牺牲。”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屋外。
铁柱?井观天想起昨夜被白色肉团溶解的那个村民。用怪物的肉汤来“报答”救命之恩?何其讽刺!
“只是……”井观天看着那白润如玉、香气扑鼻的汤,强忍着恶心,继续试探,“这汤里,似乎只有肉?没有别的配菜?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