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生物的口器般,缓缓地向两侧裂开。
一股更加浓烈、混杂着胃酸、血腥和无数种腐败物质发酵的、难以形容的恶臭,如同实质的冲击波般从裂口处喷涌而出,熏得几个村民连连后退,脸色发青。
裂口深处,并非寻常的车厢,而是一片蠕动的、暗红色的、布满粘稠涎液的肉壁。
紧接着,一条巨大无比、色泽暗红如同风干的肝脏、表面布满了巨大而恶心的肉瘤和不断滴落着黄绿色涎液的舌头,从那蠕动的肉壁深处猛地弹射出来。
那舌头粗壮得如同水桶,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风,速度快得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暗红的残影。
它精准地、如同捕食的巨蟒般,瞬间卷住了推车上的那个银色冷藏柜。
“咔嚓!”冷藏柜在巨舌恐怖的力量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铜锁瞬间扭曲变形。
“滋啦……”黄绿色的涎液滴落在冷藏柜冰冷的金属外壳上,立刻冒起阵阵刺鼻的白烟,发出腐蚀的声响。
在所有村民惊骇的目光中,那巨大的舌头猛地回缩,带着那个沉重的冷藏柜,如同巨蟒吞食猎物般,闪电般缩回了车厢裂开的、布满肉壁和粘液的“口器”深处。
“砰!”车厢壁瞬间合拢,严丝合缝,仿佛从未打开过。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恶臭和地上几滴腐蚀金属的黄绿色涎液,证明着刚才那恐怖的一幕并非幻觉。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两三秒。
马面人那黑洞洞的眼窝转向呆若木鸡的老石根,一张折叠起来的材质如同某种风干兽皮的“单据”,被他轻轻弹出,精准地飘落在老石根脚前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