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老石根嘶声大吼,举起了猎枪。?a.b\c_w+x·w+..c¢o_m*其他持枪村民也立刻紧张地瞄准了空中翻滚的黑云。
然而,就在鸟群如同黑色的风暴,即将俯冲而下的瞬间——
“呀?”
“呀!”
“咿咿呀呀呀呀——”
冲在最前面的几只黑鸟,猩红的小眼珠猛地聚焦在了推车旁、紧挨着冷藏柜的井观天身上。
它们像是看到了什么极端恐怖的东西,俯冲的动作硬生生僵在半空,发出一连串惊恐欲绝的、变了调的尖啸,翅膀疯狂地反向拍打,试图刹车。
紧接着,如同连锁反应,整个俯冲的黑色漩涡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充满死亡气息的墙壁,轰然溃散。
无数黑鸟发出更加凄厉的哀鸣,互相推挤踩踏着,以比俯冲更快的速度,亡命般朝着枯树林深处、远离井观天的方向疯狂逃窜,如同被滚水浇到的蚁群。
转眼间,村口上空一片清净,只剩下几片飘落的黑色羽毛。
所有村民,包括老石根在内,全都目瞪口呆,僵在原地,举着猎枪的手都忘了放下。
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井观天,又看看那片瞬间消失无踪的黑色漩涡,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撼和一种更加深沉的敬畏。_比!奇*中?雯^枉* _耕?新·蕞?哙/
“啊……这……”老石根倒吸一口凉气,看向井观天的眼神彻底变了,带着一种近乎看神魔般的复杂光芒,“井……井后生……你……你……”
井观天心中了然。
那碗肉汤是独眼巨婴的力量精华,他单杀了那个怪物,身上残留着它的气息,对于这些依靠诅咒和污秽存在的“窥天鸟”来说,他就是行走的死亡图腾,是它们本能恐惧的源头。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说:“运气好罢了。快走吧,别耽搁了。”
老石根如梦初醒,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对对!快走!快走!”
他看向井观天的眼神,敬畏之中,似乎又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忌惮。
没有鸟群的骚扰,队伍行进速度加快了许多。很快,他们抵达了枯树林的边缘。
前方,那条被踩实的土路消失在更加幽深、枝桠扭曲如鬼爪的密林之中。
就在树林边缘的空地上,停着一辆“车”。
那东西的形态极其怪异,勉强能看出车辆的轮廓。-精′武/晓`说-徃* ¢追`罪-薪!蟑,洁·底盘锈迹斑斑,像是用废弃的坦克履带和不知名巨大生物的骨骼拼凑而成。
车身则覆盖着一层暗绿色的、如同苔藓或某种菌类增生般的厚实“装甲”,上面布满了扭曲的藤蔓状凸起和不断渗出粘液的孔洞。
没有车窗,驾驶室的位置被一块巨大的、布满螺旋纹理的深褐色甲壳覆盖着。整个“车”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机油、腐烂植物和某种野兽腥臊的刺鼻气味。
车旁,站着一个“人”。
他身形高大,接近两米,穿着一身剪裁怪异、材质似皮非皮、呈现出油腻墨绿色的连体制服。
最令人悚然的是他的头部——戴着一个巨大的、完全覆盖整个头颅的马头面具。
那面具不知是什么材质打造,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气的惨白,马脸雕刻得惟妙惟肖,眼窝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嘴巴微张,露出两排森白的、如同人类般的牙齿。面具与颈部连接处严丝合缝,仿佛天生就长在那里。
通过仔细辨认,井观天断定眼前这只“马”并非是之前见过面的导游,但看对方这身行头,估计和那骗子导游做着差不多的邪恶勾当。
马面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尊来自地狱的雕塑,对推车队伍的靠近毫无反应。
首到老石根带着众人,推着那个吱呀作响、装着银色冷藏柜的推车来到他面前几米处停下。
“大人……”老石根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谄媚的敬畏和无法抑制的颤抖,他深深地弯下腰,几乎要将额头触到地面,“‘货’都齐了,‘鲜肉’二十袋,‘柜子’里的‘特品’三件,都在这儿了。”
他指着推车上的冷藏柜和后面堆叠的编织袋。
马面人那黑洞洞的眼窝缓缓转向推车,目光似乎在那银色的冷藏柜上停留了一瞬。他没有说话,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那颗惨白的马头。
就在这时,那辆覆盖着菌类装甲的“车”的后部,发出一阵沉闷的、如同巨大胃囊蠕动的“咕噜”声。
覆盖着厚重“装甲”的后车厢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