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清晰地灌满了整个指挥室！紧接着，是航炮猛烈开火的“咚咚咚”的爆响！密集得如同冰雹砸在铁皮屋顶上！

“米格！是米格！喷气式米格！天啊！它们从哪里来的？！俯冲速度太快了！……啊——！！！” 飞行员最后的惊叫被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巨响彻底淹没！无线电里只剩下刺耳的、连绵不断的忙音！

指挥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沃克敲击扶手的手指僵在了半空。威洛比嘴里的雪茄无声地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溅起几点火星。所有参谋都像被施了定身法，脸上的自信和笃定瞬间冻结，被难以置信的惊愕取代。

“米格？喷气式米格？在沈阳上空？！” 一个年轻的参谋失声叫了出来，声音因为过于震惊而变了调，“情报不是说他们的米格主要部署在靠近朝鲜的安东一线吗？！沈阳怎么会有成建制的喷气战斗机？！”

“不可能！绝不可能！” 威洛比猛地冲到通讯台前，脸色铁青，对着通讯官咆哮，“联系其他轰炸机！联系护航的野马！我要确切消息！立刻！马上！”

通讯官的手指在复杂的通讯面板上飞快地操作，汗水从他的额头渗出：“正在尝试联系……野马护航队长机！野马队长机！这里是鹰巢！报告情况！报告……”

通讯频道里传来的是更加混乱和绝望的呼喊，夹杂着剧烈的喘息和引擎过载的嘶鸣：

“……见鬼！它们太快了！我咬不住！”

“7点钟方向！7点钟方向！它冲我来了！规避！规避！”

“我的翅膀！啊——！”

“跳伞！快跳伞！”

“……那不是螺旋桨！那是喷气！喷气机！魔鬼！银色的魔鬼！……”

最后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叫后，又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和电流杂音。`珊!叭·看\书/旺\ ^追~最\歆~蟑/結·

通讯官脸色惨白地抬起头，声音带着颤抖：“将军……野马队长机……失去信号。其他护航战斗机频道……一片混乱。损失……损失惨重！”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另一个负责无线电监听的情报士官猛地摘下耳机，声音带着一种目睹末日般的惊恐：“将军！监听频道……监听频道里有大量的中共飞行员通话！清晰！是俄制通讯设备！他们在协同作战！他们在喊……‘为了新中国！开火！’……‘咬住那架喷气攻击机！别让它跑了！’……喷气攻击机？他们发现了‘剃刀’小组？！”

“剃刀小组？” 沃克像被毒蛇咬了一口，霍然站起，几步冲到情报监听席，“他们发现了‘剃刀’？！”

监听士官用力点头：“是的，将军！中共的飞行员明确提到了‘喷气攻击机’，并且……并且正在追击！通话里提到‘剃刀’小组正在向西南方向脱离！西南方向！”

“西南方向？！” 沃克和威洛比几乎同时失声，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要白！两人猛地扑向巨大的战略地图！

西南方向！不是返回朝鲜的东南方向！是深入中国腹地、指向渤海的方向！那是“塘鹅”中队奔袭塘沽港的必经航线！如果“剃刀”小组被米格机追击，被迫改变航向，或者……更糟，被击伤击落在中国境内，残骸、幸存的飞行员……任何一点信息泄露，都将把“海啸”行动的核心机密——远程奔袭塘沽的计划，彻底暴露在中共面前！

“‘剃刀’小组为什么会向西南飞？！通讯！立刻联系‘剃刀’！” 沃克对着通讯官咆哮，再也维持不住之前的镇定，声音里充满了惊怒。

通讯官手指颤抖：“尝试了！将军！‘剃刀’小组……无线电静默！我们……我们联系不上！”

“该死！” 沃克一拳狠狠砸在地图边缘的木质框架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指挥室内落针可闻，只有监听频道里隐约传来的、属于米格战机的胜利欢呼和引擎呼啸，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就在这时，那个负责监听塘沽方向通讯的士官突然又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声音带着极度的恐惧和难以置信：“将……将军！塘沽……塘沽港方向！”

沃克和威洛比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

“塘沽怎么了？！” 威洛比嘶吼着。

“刚刚截获……截获一段中共地面防空指挥部的紧急通讯！明码！是明码广播！” 士官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们在喊……‘各防空部队注意！各防空部队注意！渤海方向！超低空！敌新型喷气攻击机群来袭！目标塘沽港！重复！目标塘沽港！高度一百！速度八百！预计二十分钟后到达！所有高炮、探照灯、雷达开机！准备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