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战斗！’”

“轰！”

这个消息如同在指挥室内引爆了一颗重磅炸弹！所有参谋都惊呆了！

“明码广播？！他们知道了！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连高度、速度、时间都……” 一个参谋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是‘剃刀’！一定是‘剃刀’暴露了！” 威洛比双眼赤红，猛地揪住自己的头发，“他们被发现了！被追击！航线被捕捉！中共推断出了‘海啸’的目标！” 他猛地转向沃克，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将军！‘塘鹅’中队！他们正在飞向一个完全张开的陷阱！中共的米格机……中共的米格机很可能己经在塘沽上空等着他们了！快！快命令‘塘鹅’中止行动！立刻返航！”

沃克中将的脸色铁青，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耻辱感而微微颤抖。他精心策划的“38线火力覆盖计划”，这记足以打断对手脊梁的组合拳，竟然在挥出的瞬间，被对手以更快的速度、更凌厉的方式反手打了回来！沈阳的佯攻不仅没有吸引走对方的空中力量，反而暴露了自己真正的杀手锏！

塘沽港的预警广播，那精准到可怕的敌情通报，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的脸上，抽在整个联合国军情报系统和作战计划的脸上！

“将军！来不及犹豫了！‘塘鹅’中队一旦进入渤海湾，就是羊入虎口！” 威洛比焦急地催促，声音尖锐。

沃克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输红了眼的赌徒般的疯狂。他死死盯着地图上塘沽港的位置，沙哑地下令：“不！命令‘塘鹅’！按原计划！继续突袭塘沽港！”

“什么？！” 威洛比和参谋们全都惊呆了。

“执行命令！” 沃克的声音如同钢铁摩擦，“就算他们知道了又如何？！我们的‘塘鹅’是最新式的攻击机！低空高速性能无与伦比！他们的防空炮火未必能拦住！只要有一架突进去，把炸弹扔在码头上，扔在运输船上！就值了！我们必须赌一把！为了摧毁那条该死的生命线！为了在38线以北彻底击垮他们！” 他的拳头再次砸在地图上，位置正是塘沽港。

“可是将军！中共的喷气战斗机……”

“执行命令！” 沃克咆哮着打断，脖子上青筋暴起，“同时，命令所有能联系上的前线侦察机，给我盯死渤海湾上空！我要知道塘沽港上空到底有多少米格！我要知道‘塘鹅’面对的到底是什么！快！”

命令被带着绝望和不解传达下去。然而，负责联系冲绳基地的通讯官很快带来了更坏的消息：“将军！与冲绳基地的通讯……受到强烈不明干扰！时断时续！‘塘鹅’中队的无线电……依旧是静默状态！我们……我们可能无法及时将命令传达给他们！也无法得知他们的实时情况！”

“FUCK！” 沃克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抓起桌上的咖啡杯，狠狠摔在地上！精致的瓷杯瞬间粉碎，深褐色的液体如同污血般溅开！

指挥室内一片死寂。只有监听频道里，中共防空指挥部那清晰、镇定、带着必胜信念的指令声还在不断传来，一遍遍重复着对“塘鹅”中队的精确预警。这声音像冰冷的毒蛇，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威洛比失魂落魄地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沙盘上那支孤零零深入渤海、前途未卜的“塘鹅”箭头，又看看地图上被标注为“红色生命线”的塘沽港，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恐惧感，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攫住了这位老牌特工。他精心编织的情报网，他引以为傲的“菊水七”，似乎并没有带来预想中的胜利，反而将己方最锋利的匕首，送到了对手早己张开的铁钳之下。

“菊水七……图纸……” 威洛比混乱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代号。他提供的防空部署图，为什么没能让“剃刀”小组成功摧毁沈阳的弹药库？为什么中共的米格机群会如此诡异地出现在沈阳上空？难道……

一个可怕的、他绝不愿意去深想的念头，如同毒藤般悄然滋生。

就在这时，指挥室厚重的橡木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一个浑身湿透、脸上沾满硝烟和油污的军官踉跄着冲了进来，他显然是刚从机场赶回来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份湿漉漉、边缘焦黑的电报抄报纸。

“将……将军！” 军官的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和目睹地狱般的震撼，“我是……我是‘铁锤’行动组唯一返航的B-29副驾驶……我们……我们被打散了！损失……惨重！”

他喘着粗气，环顾着指挥室内死寂的众人，目光最后落在沃克铁青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