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瞳孔骤缩！几乎在对方肩膀肌肉微动的瞬间，他扣在扳机上的食指没有丝毫犹豫，悍然扣下！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狭窄的走廊里轰然炸响！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流，擦着王副官（菊水七）的耳廓呼啸而过，狠狠凿进他身侧的混凝土墙壁，溅起一蓬刺鼻的烟尘和碎石！

这一枪是警告！是死亡的宣告！林峰根本不需要活口来审问图纸的下落——图纸绝不能离开档案室！绝不能让这个毒牙带着它离开！

枪响的瞬间，菊水七摸向腰间的手如同被毒蝎蜇到，猛地缩回！他身体借着枪响的震撼，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不顾一切地向前猛扑！目标正是走廊尽头那扇通往地下室、此刻虚掩着的铁门！

“站住！”林峰厉喝，毫不犹豫地再次举枪瞄准！然而，菊水七在扑出的同时，反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拳头大小、黑乎乎的东西，看也不看，狠狠砸向林峰的面门！不是武器，而是一团混合了油污和铁屑的肮脏棉纱！瞬间遮挡了林峰的视线！

林峰下意识地侧头躲避，扣动扳机的动作慢了半拍！

“砰！”第二枪射出，子弹打在菊水七刚刚闪过的门框上，火星西溅！

菊水七己经像鬼魅般撞开了地下室铁门，身影消失在门后浓重的黑暗里！铁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巨响，自动锁死！

“该死！”林峰一把抹掉脸上的油污，冲到铁门前。￠咸-鱼,看^书`罔? +已.发,布￠嶵\鑫/蟑￠洁,厚重的铁门纹丝不动。他毫不犹豫地对着门锁位置连开两枪！

“砰！砰！”

子弹在铁门上留下两个深深的凹坑，火星迸射，但特制的锁芯异常坚固，并未被破坏！

地下室！下面是厂区复杂的管线通道和废弃的防空洞！菊水七熟悉这里！他一定有备用的逃脱路线！

林峰眼中寒光爆射，没有丝毫停顿，转身朝着走廊另一端的楼梯口狂奔！他必须从地面入口包抄下去！绝不能让这个“菊水”带着图纸，消失在沈阳城下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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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城，联合国军前进指挥部。**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

巨大的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如同丧钟的倒计时。

通讯席上，监听塘沽方向的情报士官猛地抬起头，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他嘴唇哆嗦着，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

“将……将军……塘沽港……塘沽港防空指挥部……明码……明码通告……”

沃克和威洛比的心脏同时停止了跳动，目光死死钉在那士官惨白的脸上。

“……通告内容：‘海眼’雷达持续锁定目标！敌‘塘鹅’攻击机群5架，高度维持100米，速度800，距离港口入口30公里！所有单位……迎敌！……重复……目标确认！航迹稳定！……”

“轰！”

这个消息如同在指挥室引爆了一颗精神炸弹！所有参谋都像被抽掉了脊梁骨，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碾碎！

“航迹……稳定……”威洛比失魂落魄地重复着，声音飘忽，“他们……他们真的……一首……看得见……”

沃克中将的身体晃了晃，他猛地扶住沙盘的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背上青筋虬结。他死死盯着沙盘上渤海湾那片区域，那支代表“塘鹅”的蓝色箭头，此刻在他眼中，正无比清晰、无比讽刺地指向一个早己张开的、燃烧着烈焰的死亡陷阱！

“雷达……”沃克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挫败，“他们有一种……我们完全不了解的……新式雷达……或者……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雷达使用方法……”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不甘的怒火和一种棋差一着的屈辱：“查！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查清楚！在渤海湾！在中共的‘米格走廊’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眼睛！什么样的雷达！在支撑他们！立刻！马上！动用所有能用的侦察手段！高空侦察机！电子监听船！潜伏特工！我要知道那‘海眼’到底是什么！”

“将军！”一个负责技术情报的少校艰难地开口，“根据……根据目前截获的零星信号特征分析……中共使用的，应该还是苏制P-3系列或其仿制品……理论上……理论上是绝对不可能有效捕捉超低空目标的……”

“理论？！去他妈的理论！”沃克彻底爆发了，他像一头受伤的雄狮，对着少校咆哮，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事实就摆在这里！他们的米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