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试图用眼神传递诚恳,她要让王玉梅开始意识到,她已经有一定的自主行动力,完全不用事事插手了。!w/a.n`b-e!n!t!x-t¨.!n,e¢t?
没想到却只换来对方骤然拔高的声调。“你翅膀硬了是吧?”王玉梅猛地站直,手指几乎戳到夏天鼻尖,“我告诉你,就算你七老八十了,我也照样管你!咋地?现在就开始照着你姐的样子,有样学样的跟我对着干了?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唾沫星子随着怒吼飞溅,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火药味。看着王玉梅一言不合就指着人鼻子骂,夏天一遍遍在心里告诫自己:“马上就走了,不生气,不生气…”这王玉梅又不是更年期到了,而是自从原主出生以后,这脾气就一日比一日暴躁。夏天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衣物,还要重新打包,一股烦躁感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翻出的物件杂乱堆叠,仿佛在无声控诉这场单方面的“审判”。“妈,我这饭还没吃完呢,而且快要到集合时间了,你帮忙把我行李赶紧打包好啊,不然我要迟到了!”你不是要管吗?帮她把行李重新打包好总不过分吧!“现在知道着急了?”王玉梅将一件衣服狠狠摔在桌上,布料扬起的灰尘在光束中飞舞。“早干嘛去了?不知道早提前安排好吗?我平时怎么教育你的!刚还说不让我管,现在就需要我帮忙打包行李!告诉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从小就教你的道理不用我再教一遍吧?”“你要不翻我行李,我现在吃完饭拿上行李就能走。”夏天终于爆发,拍案而起的声响惊飞了窗外的麻雀,“每次都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你真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现在还来怪我?”“我这是为了谁?”王玉梅涨红着脸嘶吼,额角青筋暴起。“你这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万一有没带的东西,我告诉你,你哭都来不及!现在就开始嫌我多管闲事了,我怎么就养了你们这两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果然不能对你们太好,养到最后全是仇人!”夏天“啪”一下,就把筷子放在碗上,“行,那我就不去了!学校要是打电话来问。我就说,我妈担心我漏带东西,从昨天就开始检查我的行李,一直到现在还没检查完。我要搁家里,让我妈完完全全,一丝不漏的确认我带完东西了才行!”“你要翻天啊?我说一句,你有十句搁这顶着呢?我这都是为了谁啊?”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夏军,眼看母女俩又要没完没了的吵起来,立刻站出来打圆场。“先把东西打包吧,不然一会儿真迟到了!”他佝偻着背,在满地衣物间笨拙地穿梭,试图用动作平息这场风暴。晨光斜斜照进屋内,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凌乱的杂物间交织成一幅扭曲的画面。在夏军不停赔笑、夏天默默收拾、王玉梅指手画脚的混乱中,行李终于完成二次打包。 摊开满地的衣物重新叠放归位,最后对比发现,不过是将那条边角有一点磨损的旧毛巾,换成了刚从超市买回来的塑料包装的新毛巾。这场耗时近一个多小时的“行李战争”才终于偃旗息鼓。晨光里,夏军跨上那辆叮当作响的二八自行车,后座绑着重新捆扎的行李包,车铃“叮叮当当”地划破路上的寂静。夏天则攥着皱巴巴的公交钱,在站台目送父亲驼着背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踏入校园时,夏天在熙熙攘攘的新生中来回张望,始终不见夏军的身影。正着急时,两道熟悉的身影从树荫下走来,是初中同学刘敏和吴强。“夏天!你在找你爸?”刘敏眼尖,老远就挥着手。“嗯,对,你看见了吗?”夏天快步迎上去,鬓角的碎发已被汗水黏在脸颊。“你来晚了,刚才你们班班长在校门口等你呢。”阿强笑得露出虎牙,“班里有同学认出你爸了,你们班长已经帮你把行李搬到行李车上了!”“嗐,我还在这找半天。/r,i?z.h?a¨o¨w+e-n?x?u.e\.¢c~o+m-”夏天长舒一口气,“你知道都在哪儿集合吗?”“走走,一起,我们也要去,”刘敏自然地挽住她胳膊。“你们班就在我们班边上!你平时上课都挺准时啊,今天怎么迟到了?”“啊?哈哈,没事…”到了集合地点,操场上早已排起长龙,各色行李堆成小山。每班一辆大巴车,大家在公告栏上找到自己所在的班级。虽然大家都还互相不认识,但一点儿不妨碍大家一起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