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按你吩咐和凶器相符的刀子都在这儿了。*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长庚躬身退至一旁。
桌上一溜排开各种刀,根据仵作所说,行凶的刀不长却锋利,类似于匕首,但却不是匕首,该比匕首长些。
按照这样来说,可能是习武之人的短刀,也有可能是寻常百姓家中磨到异常锋利的菜刀。
孟祈言随手拿了把菜刀端详起来,刀锋有几个小小的豁口,“这是从哪儿找的?”
长庚看了一眼,回话道:“府内灶房找的。”
孟祈言点点头,拿着刀在一块猪肉上划了一刀,伤口并不明显。将刀子放下,拿起另一把菜刀在猪肉上划一刀,连试几把菜刀,还没有府中菜刀锋利。
“这些菜刀呢?哪里找回来的?”
“都是从城内外百姓家中买回来的。”
“为何都这般钝?”孟祈言不满,这样的刀子别说一刀割喉,切猪肉都得来回划拉好几下才能将肉割开口子。
要知道,凶手的刀比这可锋利多了,一刀不仅割开皮肉,再深些都要割到颈骨了,而眼前这些家常的菜刀都不能做到这一点。
长庚面色一僵,这可把他问倒了。
孟祈言叹了口气,让他去把府中厨子叫来。
要是换成大哥身边的启明,一准会把事情打听清楚才回来复命,果然是不能比。?j_w¢x*s?.^o¢r*g^
当然,若是真让启明这样的人跟在自己身边,孟祈言也是不愿意的,启明太静了,跟大哥如出一辙,没长庚跳脱,无趣。
如此一想,想跟大哥换小厮的想法再一次压了下去。
厨子来得很快,微微发福的身躯战战兢兢站在门边,不是怕三少爷,而是三少爷的院子让府里人瘆得慌。
三少爷将自己院落前厅空空荡荡,弄成了衙门公堂的样子。只不过公堂上明镜高悬的匾额换成侠风义骨,肃静回避牌只是弄了个样子,倒是没把字弄上去,可瞧着还是让人心慌。
要是再加上衙差,那算是齐活了。
原本他想给自己院中伺候的下人服饰换成跟衙差差不多的款式,好在让大少爷劝住了,要不然这院子里的人在府中西处行走,不晓得的还以为要被抄家。
俗话说得好,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
院子弄成这样,谁来心里难免会有疙瘩,总觉得犯了大事儿来衙门受审一般。
“三少爷!”厨子颤颤巍巍叫了一声,站在门外不太想进来,圆咕噜咚的脸上写满想转身逃跑的念头。
“进来说话。”孟祈言头也未抬,专心钻研放在桌案上的刀子。
厨子连声答应,小碎步往前挪动,磨磨蹭蹭走三步退一步,眼角余光瞄到边上的屏风,上头写满了字,他认得的字不多,但里头那个硕大的“死”字还是能认出来的。-1?6_x¨i+a′o*s,h?u`o?.*c·o~m¢
这是要干什么?
更想跑了!
“我来问你。”孟祈言端坐桌案前,随手拿起一把菜刀。
厨子看得额角一阵抽搐,冷汗都冒出来了,却不敢跑,硬着头皮默念在孟府做厨子每个月的工钱,才勉强稳住心神静候三少爷的吩咐。
“你上前来看看,为何家家户户用的菜刀如此钝?”遇到不明白的,孟祈言向来不知为不知,不耻下问,更不会端着少爷架子。
但凡换个地方,厨子必定觉得如沐春风,地方不对,听着就像是在问案,还让他过去,总有种一介草民要冒犯官爷的错觉。
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上前看了眼桌上的菜刀,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这有什么问题吗?
方才只注意听到少爷让他上前来,后头问什么来着?
太紧张,没听进耳里。
“刀为何这般钝?”孟祈言又问了一遍,“寻常人家的菜刀都这般钝吗?”
这次厨子听清了,赶忙回话道:“寻常百姓家的菜刀多数只用来切菜,顿顿吃肉的人家还是少数,且以安全为主,若是切伤手还得看大夫用药,用不着太过锋利。”
“长乐镇比其他地方富足,可老百姓吃食上的习惯还是大同小异,若是家中买肉,要嘛是一点儿肉沫尝尝味道,要嘛是大块肉,一块算一块,用不着把肉切太薄。但富贵人家和酒楼就不同了,不缺那一口肉吃,自然要做出花来,切丝切丁切肥而不腻的薄片,寻常的刀用来做这些就不太好切。”
说了一会儿话,厨子渐渐放松下来,“这跟我们厨子用的刀自然不能比,咱们府内的刀和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