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动作麻利点!”
京畿卫在李队正的指挥下迅速行动起来。¢秒?章¨节+小/说!网^ ?首`发′
狄不过、陶明、步星也主动协助,开始清点俘虏,登记身份的同时警惕地注视着每一个细节。
沈峰没有离开,他如同巡视领地的猎豹,目光在混乱的现场逡巡,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信息。
就在这时,步星快步走到沈峰身边,脸上带着一丝发现重要线索的兴奋:“老大,你看!在那边角落发现的!”
他低声耳语,同时将掌心摊开。是一枚造型古朴、非金非铜的钥匙!
沈峰眼神一凝,捏住那枚冰冷的钥匙:“告诉京畿卫不用回去审了!现在就审!”
“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审,我就不信他们什么都不说!”
“尤其是那个周大公子,有他在,不怕抓不到周元朗的尾巴!”
周逸飞能出现在碎骨帮,想必是占据着重要位置,他所知道的,必然是串联周鼎和周元朗的关键!
所以绝对不能放过这个突破口!
在京畿卫和京卫司的联合审讯下,面对着刑具森然和铁证如山,自知难逃一劫的碎骨帮二当家率先崩溃招了供。
为了争取一线生机,他主动带着沈峰等人找到了隐藏在货栈深处的暗室。
“咔哒!”
锁芯转动,厚重的密室铁门被推开,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密室不大,里面堆放着几只结实的樟木箱子。箱子里面是码放整齐的账簿、信函和一些金银珠宝。
沈峰快步上前,拿起最上面的账簿翻看,蝇头小楷记录得密密麻麻:
“三月初七,金雀阁‘红货’两名,纹银五百两,周爷那份,隆昌车行抽一成……”
“四月十二,良家女‘素云’,西城柳巷交货,得银七百两,分周爷二百两……”
“六月初八,流民区……”
一笔笔,一桩桩,时间、地点、人物、金额、分赃比例……清晰得令人发指!
金雀阁的罪恶交易、隆昌车行的运输勾当、周鼎的核心抽成,尽数跃然纸上!
账册中明确记录的“周爷”,将这位京卫司都统牢牢钉在了分赃受贿的核心位置。.5/2¢0-s,s¢w..¢c`o/m·
旁边一叠信函,也多是周鼎亲信或以其名义发出的指令,要求“货物”按时交付、分润处理等。
将信函拍在桌上,沈峰眼中寒光大盛,咬牙切齿。
“好!好一个兵部侍郎周元朗!
“做事滴水不漏,不愧是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干干净净’的国之栋梁!”
虽然这些证据和周元朗、周逸飞扯不上半点关系,但也算是无形之中帮他把周鼎与碎骨帮勾结、坐地分赃的罪行凿得更实!
然而,就在清点密室证物时,一个消息传来:被关押在临时囚室、身受重伤的周逸飞,突发严重哮症,虽及时用药进行救治,但还是没能救活!
沈峰闻言眉头微蹙。
周逸飞一死,不但少了一个直接攀咬周元朗的活口,甚至给他多了不少麻烦。
周元朗,一定会以此大做文章……
与此同时,周府书房内。
得知碎骨帮被连根铲除的周元朗暴跳如雷。
“废物!都他妈是废物!”
他随手将手边的参汤瓷碗掼在地上,双眼赤红,早已失去了昔日运筹帷幄的从容,“碎骨帮这群废物!逸飞……逸飞怎么样了?!”
他对着跪在地上的心腹管家咆哮。
他此刻的愤怒,更多是对碎骨帮办事不力连累其子的恨意。
“老爷,三少爷他…他……他哮症突发,已经…经没了!”管家声音颤抖,带来了噩耗。
“什么?!”
周元朗如遭雷击,身形一晃,猛地抓住桌角才稳住,随即是更加疯狂的咆哮:“沈峰!”
这个名字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心脏,刻骨的仇恨瞬间取代了痛失爱子的悲伤。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阴鸷得可怕,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蛇。,2¢c+y+x*s′w¨.′c?o`m~
“碎骨帮完了,账簿肯定落到了沈峰手里……”
他猛地顿住,心中念头急转,一股滔天的杀意和冰冷的算计交织。
“哮症,逸飞确有这个病根……可为何偏偏是在他沈峰手里发作?!一定是他用了什么手段刺激了逸飞!或者是延误救治!”
周元朗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