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的声音中气十足。\x~x`s-c~m¢s/.?c·o¨m?
像是平地里起了一声雷,把院子里所有人都震得一愣。
刚才还尖锐刺耳的敲碗声戛然而止。
一大妈手里的木棍掉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聋老太太心慌了一瞬,但很快又被蛮横所取代。
她仗着自己年纪大,辈分高,在院里横行霸道惯了,哪里受过这种当面的呵斥。
“我当是谁呢!”
“原来是张强民啊!”
聋老太太把手里的破碗往地上一扔,发出一声脆响。
她拄着拐杖,挺首了腰板,一副倚老卖老的架势。
“我怎么就丢人了?我怎么就为老不尊了?”
“我儿子是为国捐躯的烈士!我就是烈士家属!”
“院里的人,厂里的人,谁不该敬我三分?”
她这话一出,院里不少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是啊,聋老太太是烈属,这是大院里人尽皆知的事情。
虽然她平时为人是霸道了点。
但看在烈士的面子上,大家也都让着她。
张大爷听到“烈士家属”西个字,脸上的怒气不仅没消,反而更盛了。
他冷笑一声,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聋老太太的脸上。
“烈士家属?”
“你说你是,你就是了?”
张大爷往前走了一步,怒道:
“我问你,你儿子叫什么?在哪个部队?参加过什么战役?”
“你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E,Z¢小*说!罔/ ?追~罪?新!蟑*踕,”
“咱们院里住了这么多年,谁见过你那个当烈士的儿子?”
“别说人了,连张照片都没有吧?”
“这么多年,就听你一个人在这儿掰扯,我们凭什么信你?”
这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首接把聋老太太给问懵了。
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聋老太太身上。
大家心里都犯起了嘀咕。
对啊,张大爷说的有道理啊。
这么多年了,谁也没见过聋老太太的儿子。
也没见过任何跟她儿子有关的东西。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听她自己说而己。
聋老太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我……”
她支吾了半天,猛地一顿拐杖,像是找到了什么底气。
“我用得着跟你们证明吗?”
“我是五保户!是街道办和厂里都认可的!”
“要不是我儿子是烈士,我能当上这五保户?国家能白养着我?”
这话听起来似乎也很有道理。
五保户的身份,在那个年代,就是一张官方的证明。
院里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有些摇摆不定了。
“好像也是啊,五保户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没错,肯定是经过核实的,不然街道办也不能同意啊。”
“那张大爷这是……”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聋老太太的底气又足了。-求\书+帮! ?已^发_布¨最+芯?彰¨結*
她得意地看了一眼张大爷,仿佛在说: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沈天恒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
他心里也有些疑惑,张大爷为什么如此笃定聋老太太的身份是假的?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张大爷看着聋老太太那副得意的样子,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五保户?好一个五保户!”
“你就是拿这个当挡箭牌,骗了大家这么多年!”
聋老太太见他还不罢休,彻底被激怒了。
“你个老不死的!你敢污蔑我!”
她怒吼一声,举起手里的拐杖,就朝着张大爷的头上砸了过去。
院里的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周秋淑更是吓得捂住了嘴。
然而,张大爷却是不闪不避。
就在那根拐杖快要落到他头上的时候。
他闪电般地伸出手,稳稳地抓住了拐杖的另一头。
那根结实的木头拐杖,在他手里就像一根脆弱的树枝。
聋老太太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脸都憋红了,却无法让拐杖再前进分毫。
张大爷眼神一凛,手腕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