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电脑,继续路知行进来前的工作。
「咔哒」一声过后,薛宴辞停下手里的工作,伏在桌上痛哭。
十个月的纠缠,就好似结婚又离婚。
只不过是分手了,怎么就和离婚一样?
薛宴辞没离过婚,可二十五年人生,她也从没经历过如此这般撕心裂肺的痛苦。
路知行走了,什么都没拿,他的眼泪还留在她身上,他的气味也留在她身上。
薛宴辞起身离开书房,将所有灯关掉,坐在客厅沙发朝路知行家里望去。
半小时后,薛宴辞起身将路知行的东西一一收好。
只区区八个月,路知行留下的东西却装满整间客厅。薛宴辞挑挑拣拣,将他所有穿过的衣服、听过的唱片、无名乐队的专辑……全部留下,只将书桌上那些东西打包,叫一个顺丰上门,保价之后送往六号楼。
七分钟后,路知行家的灯亮了,又三分钟,关掉了。
两小时后,薛宴辞数数脚旁的空酒瓶,一、二……七、八、九。
什么时候,酒量变得这般好了?
换掉手机壁纸,换回系统默认铃声,删掉路知行的门锁指纹。洗漱间还有他的牙刷,剃须刀,衣帽间有他太多衣服,厨房有太多他常用的厨具……
这和离婚有什么区别?
或许是时候该搬离这里了,叶家老宅很好,半北藕榭也不错。
这两处所在,都不会有任何一丝与路知行有关的东西,除薛宴辞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