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腹疑问,朱富带领手下跟随召家仆人来到府城一条幽静的小巷。
那仆人在一处偏僻小院前停下,向朱富等人点头示意后,轻轻敲响了木门。
朱富一行仍保持警惕,担心这是个圈套。
突然,从院内冲出数十名官军,然而随着院门开启,召忻竟出现在门口,客气地邀请道:“这位壮士,请入内说话。”
“原来是召都监。”
朱富展颜一笑,“不知都监大人特意将我们引来此处,有何要事?”
“有些话,不宜在外谈及。”
召忻同样微笑回应,“二位无须担忧,既然我邀你们前来,自不会加害。
只是有事相商罢了。”
“都监大人与我们有事相谈?”
朱富装作不解地问,“我们似乎并不认识大人您啊。”
“虽未曾谋面,但我的善意,二位应当已有所耳闻。”
召忻笑着说道,“三千多名官兵一夜之间或死或俘,此事难道不足以证明我的诚意?”
果然,先前泄露的官军夜袭情报,便是出自此人之手!
朱富心中一震,怀揣谨慎走进小院。
他二人进入后,召家仆人并未随行,而是关上门,在门外警戒。
院中仅有一张石桌,上面摆放着一桌酒席,再无他人。
“两位好汉请坐。”
召忻热情招呼道,“梁山大名,我也久仰大名。”
“没想到今日,方得与两位豪杰相逢。?萝,拉¨小¢税^ `无?错?内¢容_”
“请!”
召忻说完便拿起桌上的酒杯,然而朱富却毫无动静。
尽管召忻此刻并未显出敌意,但此人显然不是易与之辈。
在弄清召忻的真实意图之前,朱富自是不会贸然饮下他递来的酒。
“召都监,有事不妨直说。”
“不然这酒,我们也是难以安心享用的。”
召忻略作沉吟,仿佛在做某种抉择。
片刻后,他才开口说道:
“实不相瞒,今日请二位前来,是有件事情想要托付给贵寨主……”
“两位想必对沂州府当下的局势已有耳闻。”
召忻举杯之际笑着说道:
“黄都监夜袭失利,官军折损大半,如今城内仅剩三千余人,多为厢军。”
“这般兵力,守城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少官吏已在谋划退路,我亦如此。”
“这夜袭的消息,莫不是出自召都监之手?”
朱富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道:
“看来,我梁山还得好好感激召都监才是。”
“朱兄言重了。”
召忻连忙摇头:
“实不相瞒,我对梁山仰慕已久。”
“此次正是想借机归附梁山,与诸位一同匡扶正义,不知是否可行?”
什么?
竟真的有意投诚?
朱富略有惊讶,
虽早有预感,但亲闻此言,仍是难以置信。
这召都监的脸皮,恐怕比沂州府的城墙还要厚!
“召都监,有一事不明,”
朱富笑意盈盈地问:
“大人既然早有意投奔梁山,那安乐村之事……”
召忻叹息一声,满面愧色地道:“好汉有所不知,安乐村遭此劫难,实乃我之过也。”
“我本不信那些流言,但因一时糊涂,误信村中闲言,将阮其祥引至安乐村。
那时,我虽闻梁山之名,却未曾想过投靠,只觉村中生活尚可。
不料阮其祥为求军功,不顾村民安危,竟大开杀戒。”
提及此事,召忻声音哽咽,眼眶泛红:“想到无辜百姓惨死,我至今悔恨难当。
从那日起,我就暗自发誓,要投身梁山,与诸位好汉共除奸佞,匡扶正义。”
“召都监,您这话怕是难以服众。”
朱富的随从冷声道,“我等皆知,是您提议以村民首级冒充梁山将士。”
“绝非如此!”
召忻急切辩解,“这一切都是阮其祥所为。
他为了邀功,血洗安乐村,随后又用村民首级贿赂知州高封。
为掩人耳目,才嫁祸于我。”
朱富沉吟片刻,目 ** 杂地注视着召忻:“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