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畏惧。
官军虽人数占优,实际战力却十分薄弱,尤其在陆地作战中,面对梁山精锐,毫无胜算可言。
……
另一边,登州水寨之中,荡海龙伍都监指挥水军返寨后,立刻派人前往梁山水寨侦查情况。
“伍都监,是否再次出击?”
下属问道。
荡海龙皱眉斥责:“糊涂!那盐寨刚被我们烧毁重建不久,即便再去劫掠又能得到什么?不如等半年,等寨子里囤积更多粗盐,那时再行动岂非更丰厚?”
此话一出,众人皆点头赞同。
顿时引得周围水军哄笑出声,人人脸上皆显露出渴望的神情。
想起上次攻破梁山盐寨时的情景,尽管最终只能以半价卖给登州富商,却也令整个水寨上下吃得肚圆。~g,g.d!b`o`o`k\.¢n*e_t^
各级头目各自分到数千乃至上万贯钱,就连普通士兵也得了二十贯赏银。
\"都监大人,为何还要派人盯住那梁山盐寨?\"有人疑惑问道。
\"自然是担心他们玩什么花招。”
荡海龙冷笑一声,\"我们在海上,天下谁人不晓?无人可挡。
可一旦上岸,就不是梁山的对手了。”
\"可那盐寨里不过两百人罢了,\"另一人轻蔑道,\"咱们寨子里随便来点人,吐口唾沫就能把他们淹死。”
\"无知!\"荡海龙怒目而视,\"上次那盐寨看似只有两百人,结果呢?差点让我们吃大亏!若非我妙计,派细作混入其中,恐怕至今都无法攻克梁山。”
\"都监大人英明!\"
\"此等智谋,当世罕见!\"
众人纷纷开始夸赞不已。
荡海龙听得眉开眼笑,连连享受这赞美之词。
待众人声音渐弱,他拍了拍手掌示意安静,然后说道:\"我命人监视梁山盐寨,就是为了提防他们的奸计。
梁山绝非易与之辈。
在海上,我们登州水军毫无畏惧,但上岸后,不得不防啊。”
一番交谈后可见,荡海龙虽性格自负,爱听赞誉之词,也算颇有头脑,非毫无城府的愚钝之人。
闻其言者,或点头附和,即便内心不以为然,话语间亦充满“都监大人深谋远虑,智计无双”
之类的溢美之词。
“总而言之,近期务必谨慎,”
荡海龙告诫左右,“寨中的海船需时刻准备出航。”
“一旦察觉异状,立即乘船离岸!”
“都清楚了吗?”
“明白!”
……
登州水军同样严阵以待,梁山盐寨则静候阮氏兄弟水军的消息。
为避免走漏风声,近半月来,千余名梁山士兵均驻扎寨内,不敢外出。
如此再过两日,某日正午,赵言终从探子处获知阮家三兄弟水军动向。
“寨主,阮头领的战船已在北岸,预计半日便可到达登州水寨!”
“好!”
赵言拍案而起,兴奋道,“他们总算来了!”
“对了,途中船只是否出现问题?”
“两艘战船漏水严重无法修复,一艘小船触礁沉没,不过船上士兵均已转移至其他船只。”
“不过……”
探子欲言又止,神情微妙。
“还有何事?”
赵言蹙眉追问。
“快说!”
“是!”
探子点头回应,随即苦笑一声:“阮头领的手下有不少水军,在江船入海之后,竟纷纷出现晕船的症状,就连阮小五和阮小七两位头领也有些不适。”
“因水军晕船实在丢脸,三位阮头领特意嘱咐我回来之前,千万不可将此事告知寨主!”
赵言听罢,忍俊不禁:“晕船……”
这阮家三兄弟,素来如蛟龙入水,即便在江中,亦如归巢般自如。
谁料此番出海,竟有两兄弟开始晕船,而他们麾下的水军本多为当地渔民,个个水性娴熟,平日靠打鱼维生。
若非今日出海,怎会如此狼狈?
“那些晕船的士兵和两位头领情况如何?是否会影响今晚的大战?”
赵言追问。
“晕船的士兵不到总数的三成,阮小五和阮小七两位头领应该并无大碍,小人回寨时还见过他们,面色虽稍显苍白,但精神尚佳。”
“那便好!”
赵言点头,“今晚的任务只是让阮家兄弟率船南下,趁夜色靠近登州水寨,待岸边起火后,立刻用战船封住寨门,阻止登州水军逃走。
至于后续战斗,则由陆上兵力接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