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言挥手示意,催促探子即刻返回:“速去传令!”
傍晚时分,待士卒们吃饱后,赵言、陈丽卿和汴祥三人便率一千五百多名士兵,趁着夜色向登州水寨进发。
梁山盐寨刚有所动作,一直潜伏在此监视的登州水军探子便察觉到异样。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回去报信,四周便传来阵阵脚步声。
下一刻,几十名士兵将他团团围住。
\"你们……\"探子刚开口,就见前方寒光一闪,随即胸口剧痛,低头一看,一支利箭已经深深射入他的胸膛!
\"哼,还想窥探我们梁山?\"出手的士兵冷笑道,\"莫非以为我们梁山和官府一样,都是糊涂虫?\"
原来,这些被派来监视梁山盐寨的探子早已被发现,之所以未立即处置,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防止登州水军逃回海船,退入深海。
如今梁山盐寨的兵力已经全部出动,是时候采取行动了。
……
两个时辰后,夜幕降临,赵言等人已带领部队抵达登州水寨附近。
赵言命令士兵原地休息,同时派人前往北岸观察,一旦见到阮家三兄弟的战船到达,立刻发起进攻。
此时的登州水寨内,负责监视梁山盐寨的探子不断报告盐寨并无异动。
这荡海龙也不禁松懈下来,整日在水寨内与众军士饮酒作乐。
自从攻下梁山盐寨后,登州水寨迅速暴富,即便普通士卒也能分到酒肉享用。
荡海龙昼夜沉溺于宴饮,上下效仿,寨中再无士卒认真巡逻,个个躲在营帐里吃喝享乐。
片刻之后,赵言等人等了半晌,终于接到哨探回报,在北面海域发现约二十艘战船南下,双方以火把确认身份,正是阮家三兄弟所率水军。
赵言立刻上马,指挥士卒:“全军出击!杀向登州水寨!”
梁山将士举火为号,直扑登州水寨。
深夜时分,登州水寨灯火通明,成为海岸边唯一的亮光。
梁山士卒持火把,如火龙般迅猛袭来。
寨内多数士卒正沉迷酒肉,仅有的几名巡逻兵也是敷衍了事,待察觉梁山来袭时,敌军已逼近至五十步内。
梁山将士的喊杀声震天,水寨顿时大乱,士兵四处奔逃,寻找武器或寻找长官。
驻扎在水寨后方的荡海龙闻讯,从都监营帐中匆忙而出,脸色铁青。
已醉意朦胧,忽闻帐外嘈杂声起。
他微愣,笑着问:“何事喧哗?”
“外面兄弟们为何如此躁动,可是遇上了喜事?”
一同饮酒的将官刚欲探查,只见一名士卒急冲而入,头盔歪斜,甲衣未整,满脸慌张。
“都监!不好了!”
士卒喊道,“有敌夜袭寨子!”
“什么?!”
荡海龙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起身,“谁这么大胆,竟敢来犯水寨?”
士卒颤声答道:“听呐喊声,像是梁山的人!”
“梁山?”
荡海龙一震,稍作思索便追问,“他们来了多少人?”
若梁山仅剩盐寨中的两百人,荡海龙自信满满,即便遭夜袭,凭水寨守军,亦能轻易击退。
但士卒摇头苦叹:“黑夜昏沉,寨中又混乱不堪,无法判断梁山兵力。”
“怎会如此!”
荡海龙顿感震惊。
之前他们假扮平民潜入梁山盐寨,趁夜内外夹击,才得以取胜。
不曾想今日风水轮转,轮到自己这边乱作一团。
“废物!”
荡海龙怒骂,一脚踢开士卒,快步走到门口。
放眼望去,只见水寨之中……
恰如传信士卒所言,
局势已然大乱,
水军将士四处奔逃,不知所措。
近旁,
无数梁山好汉正朝寨内冲锋。
\"莫惊慌!\"
\"梁山不过两三百人!\"
\"速速列队,持械反击!\"
...
荡海龙竭力稳住慌乱的部下,
然而寨中各层级官员,
先前皆与他饮酒作乐,
许多人至今仍醉卧营帐。
清醒者亦双腿发软,如同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