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婉,眉眼弯弯,透着一股江南水乡的柔美。
她穿着一条素雅的碎花裙子,背景似乎是一个开满蔷薇的院子,阳光正好。
王队长布满老茧的拇指,极其轻柔地、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照片上女人的脸颊。
他的嘴唇翕动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整个休息室里,只剩下他粗重压抑的呼吸,和那无声的、刻骨铭心的悲伤。
那悲伤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房间。
吴天的心猛地一沉,他稍稍有点明白了。
为什么王队长对血雾如此恐惧又如此执着,为什么他会拿出这压箱底的“私人存货”。那照片上的女人,她的结局……
“她……”吴天喉咙有些发干,声音艰涩。
“没了。”王队长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结了冰的湖面。
他猛地合上怀表表盖,“啪”的一声脆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他抬起眼,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悲伤瞬间被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取代,死死锁住吴天,也锁住桌上那个老式手电筒。,k-a·n¢s`h¨u`l¢a!o\.*c¨o\m~
“她被那血雾吞了……”王队长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铁与血的腥味,“连……灰都没剩下。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他重重地喘了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压下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狂暴情绪。
他指着桌上的手电筒,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这东西……叫‘鬼灯’。别问我哪里来的,也别问原理。
只知道,在血雾里,它能短暂地……‘欺骗’规则!”
王队长俯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压迫感如同山岳般压向吴天,那双眼睛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和孤注一掷的疯狂:
“交易很简单!带上它!下次……如果你再遇到那该死的血雾!再见到那个打伞的人影!就用这‘鬼灯’!看清它!看清它的脸!它的伞!它周围的一切细节!然后……”
他猛地一拳砸在厚重的红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活着回来!把看到的一切信息,带回来告诉我!”王队长的声音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在狭小的休息室里回荡。
“这是唯一的条件!看清它!然后活着把信息带回来给我!”
吴天看着桌上那个破旧沉重的“鬼灯”,又看看王队长那双燃烧着无尽痛苦与执念的眼睛。
左臂深处的“荣光”烙印传来阵阵冰冷的悸动,对那手电筒的“渴望”与对血雾本能的“排斥”交织在一起。
吴天伸出手,没有犹豫,抓住了那个冰冷的金属筒身。
入手沉甸甸的,带着金属特有的凉意,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凝固了时光的陈旧感。
就在他手指触碰到开关旋钮的瞬间,一股微弱但极其清晰的“抗拒”感,如同静电般从旋钮上传来,带着一种粘滞的阻力。
“这个怎么用?”吴天抬起眼,看向王队长。
王队长看着吴天握住了“鬼灯”,紧绷的身体似乎松懈了一丝,但眼中的火焰并未熄灭。
他沙哑道:“血雾降临,无处可逃时,摁下它!它会亮起一道光……一道能暂时蒙蔽‘它’感知的光。”
但这光撑不了多久!就像风中残烛!必须在它熄灭前,看清目标!
然后……“逃!”它能暂时让你处于“隐身”状态。
王队长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记住,“鬼灯”每个场景只能用一次。
光灭,它在特殊场景中就废了。还有……使用它本身,会吸引‘血雾’更多的注意。不到绝境,别碰它!”
吴天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鬼灯”,感受着那冰冷的金属触感和旋钮上细微的阻力。
每个场景只能用一次的“鬼灯”,几乎没有使用代价……或许也不错。
“成交。”吴天吐出两个字,声音平静无波。
他将“鬼灯”小心地收进自己外套内侧的口袋,紧贴着心脏的位置。
那冰冷的触感透过衣物传来,像一块压在胸口的墓碑。
王队长死死盯着吴天收好“鬼灯”的动作,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是孤注一掷的疯狂,是深不见底的悲伤,还有一丝……近乎渺茫的希冀。
他重重地坐回宽大的座椅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都陷了进去,疲惫地挥了挥手。
当然,也不会让你去白白送死,等会儿有人来带你去一个地方,在那个地方你能见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