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轮覆盖,炮弹炸在公路上像犁地;
冲锋上山:德械精锐守着山脚,轻重机枪织成火网;
转向逃跑:侧翼埋伏的游击队正端着武器等着“送客”,会把后背暴露给我军。
第六师团长稻叶西郎举着望远镜看了半晌,太阳穴突突首跳。他想起南京城里的“赫赫战功”,如今却要在山沟里被炮火追着打。
副官递来电报,说116师团己在后方布防,让他们“不惜代价打开通道”。他把电报揉成一团:“传命令,原路撤!就算只剩一个中队,也要把番号带回日本!”
撤退变成了屠杀。我军重炮瞄着公路炸,日军挤成一团往前冲,前头的刚踩过战友尸体,后头的炮弹就追着屁股炸。有的鬼子跳进路边溪沟躲炮,却被埋伏的狙击手当活靶子打。
稻叶西郎的指挥车刚转过山弯,一发迫击炮弹精准落在车尾,半个身子挂在变形的车门上,军装还沾着南京的血污,如今混着自己的脑浆。
战斗到第二天午后才消停。公路上堆着三万多具鬼子尸体,重伤的两万多被后续部队收容时,大多断了胳膊少了腿。
第六师团和第九师团伤亡超过八成,残兵被用火车拉回日本重建,只有116师团5千残兵缩在信阳不敢动弹。
宋之仁的部队也折了一万多人——鬼子临死前抱着炸药包往战壕里滚,在绝境下多次发起自杀式袭击,与我军同归于尽。
打扫战场时,赵二宝从一个日军少佐身上搜出本日记,里面记着“南京城外万人坑”的坐标。
宋之仁看了眼就扔给通信员保管:“告诉弟兄们,把缴获的炮栓全搬走了,炮弹藏进大别山。”他转身对小王说:“给第五战区发电,就说击溃日军三个师团,请求补充弹药。”
当晚,宋之仁让部队开进大别山休整,自己却带着赵二宝等200个护卫,换上老百姓的粗布衫,离开了大别山一带。
赵二宝望着大别山嘀咕:“头儿,咱们这么着急回上海,莫不是有什么紧急任务?”
宋之仁压低声音:“你懂个啥,给你说了你也不懂,如今咱们立了大功,哪怕我不是指挥官,但是校长也不是傻子,时间一长自然知道这场战斗是我指挥的,好处有了,风头出了,再不走就招人恨了。”
山风吹过战场,硝烟里混着血腥味。那些被炸毁的日军炮管还插在泥里,像一根根扭曲的铁骨,见证着这场让两个甲种师团灰飞烟灭的伏击战。
而宋之仁在回上海的路上也没有闲着,安排人去给校长夫人,李长官,白长官等各个上级送礼物,上下打点。
宋之仁可不是死脑瓜筋,自己要想平稳落地,这些人情世故少不了。